第六十九回下 水戒(2 / 3)

到了江灘,牛千葉將車停在亂石旁,將車門打開,笑道:“小曼那,不好意思,我是真心想娶你,怕被人占了先,不利己才出此下策。”後備廂裏取出條毛巾被鋪在地上,回身將李曼兒攬腰一抱,抱下車來,平放在毛巾被上,將上衣扣子解開,這就要脫李曼兒的褲子。李曼兒心裏明白,知牛千葉警校學過幾手,生怕不在水裏降不了他,故意驚醒,大叫一聲,推開牛千葉,往江邊小橋上就跑。

牛千葉到這,也不顧什麼了,起身就追,追到橋上,見李曼兒抱著雙肩正哭,心道暗道:“到這份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得霸王硬上弓了。”追到近前,往李曼兒身上一撲。李曼兒卻看得準,見牛千葉撲上來,身子往後一仰,順勢將牛千葉帶住,雙雙落進江中。

牛千葉從水中探出頭來,左右看看,不見李曼兒,伸手亂摸了一回,不見有人,忙往岸上遊去。李曼兒卻在江中,一手解下上衣,將牛千葉的腳脖纏住,往下一拖。牛千葉見腳被纏住,不由心慌,忙伏身去解,黑洞洞又看不清,隻覺拖著往深水裏去。李曼兒在江水深處,拉著牛千葉往下沉。初時還覺牛千葉亂掙紮,不多時,見牛千葉力氣耗的差不多了,直想往上竄,又拉了幾拉,這才伸手揪住腰帶,猛灌了一陣。也怕牛千葉撐不住,容他換口氣,又灌了一陣。

李曼兒見牛千葉四肢不動,腹內滿漲,奄奄待斃,這才拖到岸上。又肚子上踩了兩腳,倒出些水來。李曼兒將牛千葉的手機找出來,丟在他身旁,見牛千葉漸漸轉醒,這才去了。半道上截輛車,回了家。進了門,黃婉玲見李曼兒一身濕漉漉的,先嚇了一跳,問道:“怎麼弄成這樣?”李曼兒就把一路經過說了,卻未提那司機之事,最後笑道:“媽,牛千葉今天要回去,從此死心罷了,否則還叫他吃些苦頭。到天明,他要來問,隻說我順江漂下去,叫漁夫救了送回來,正躺床上打針那。”黃婉玲道:“你這孩子,不鬧出人命來不能算完。”催著李曼兒去衝洗換衣服。

牛千葉到了半夜才叫褚剛等人送到醫院,因無大礙,天不明回到歌舞廳,卻叫褚剛沿江找尋李曼兒。到天明不見有信,心裏也慌了,就想著要去報警。白靈道:“你往她家裏去個電話,沒回家,再報警不遲。”牛千葉一打電話,卻是黃婉玲接的。黃婉玲曆聲訓斥了一通,牛千葉唯唯稱諾。白靈道:“怎麼說?”牛千葉道:“人倒是沒事,正打著吊瓶那。”白靈道:“你還看不看去?”牛千葉道:“這陣子怕不好再去。”正說著,褚剛等也都回來,聽李曼兒人已到家,也都省了心。

因再過兩天,周六便是武林大會頭一天,柴宗旺等人也趕過來商議。牛千葉就知又為錢來,叫白靈擺桌酒席,一則給自己壓驚,二者好借酒說話。柴宗旺果然道:“牛處長,我們武林大會雖說私下立有生死文書,畢竟是公開比賽。我們幾個商量著,萬一出手重了,傷著人,不使幾個錢怕說不過去。我們想著,起碼放十萬塊錢準備著才好。”牛千葉道:“我現在沒了槍,說話誰還聽?十萬塊錢那裏弄去。要說也不多,你們幾個湊湊也就有了。”柴宗旺笑道:“這幾年辦武校,雖說也掙了幾個,都扔學校裏了,家裏也就吃飯上學的幾個錢了。”

牛千葉道:“要是這麼著,你們就找找看,看還有誰願出錢的,也給他個評委當當。”柴宗旺笑道:“開水店的鐵臂金剛林童,他有個朋友,叫錢由基,倒是願意出這十萬塊錢。”牛千葉聽了道:“有意思,我才想去查他貪汙揮霍公款,他就敢送上門來了。行,他願出錢,我也不反對。”柴宗旺道:“錢總那邊說了,人也不過來,無非是捧個場罷了。”

送走了柴宗旺一行,牛千葉中午回到家裏,先怪蔣春梅道:“媽真是婦人之見,將我調出警察局,處處就受人欺負。”蔣春梅道:“媽這也是為你好,警察裏一向亂,也是怕你受牽連,白吃了官司。”牛千葉道:“各局裏都抓過人了,警察局裏還不照舊。”蔣春梅道:“你叔說了,不是不動,隻是眼下大案不斷,騰不出功夫罷了。”牛千葉道:“我不信這話,你回頭給我叔說,我還回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