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兒道:“白憾嶽和李道通的本事如何那?”石正道:“白虎神力大好鬥,每次出戰都是首發,由青龍神接應,朱雀神押大隊,巨靈神殿後。先時你在體育場見的那隻豹子和狼,便是箕水豹楊真和奎木狼李雄。他們兩個是正副先鋒使,武功了得。李道通是催糧官,善於使毒,武功平平。”李曼兒道:“他們水路會有那些人來那?”石正道:“他們水軍將領不多,一般是青龍神帶隊,兩個水軍首領,一個是水軍先鋒壁水渝方吉清。另一個是軫水蚓胡道元,專一負責開洪引水,蓄水架橋。”
李曼兒聽了,暗道:“我師傅方吉清必為石正而來,萬一見了,必有一番狠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厚待於我,我豈能袖手旁觀,白白叫師傅送了性命。”想到此,便道:“即然你知道他們早晚要來,何不將他們的畫像報給警察局,也好早早防備?”石正道:“白憾嶽閱峰山挑擔為生,李道通不塗毒全城,都是道義之舉,不過為我而來。我若借他人之手,豈不叫天下英雄笑話,是君子,必不為之。”李曼兒點頭歎道:“李道通屍首在鬧市大展七天,你不去看看?”
石正聞聽了連道:“警察糊塗。李道通雖一靈物,也一生命,豈可暴屍示眾。如此,全城必要遭災。”李曼兒道:“這是為何?”石正道:“白憾嶽在四靈中,最有信用,除好酒外,另無壞處。青龍神為人凶殘異常,和李道通最好,聞得此事,必來為李道通報仇,拿一城百姓出氣。朱雀神生性好勝,若督大隊到時,內多有奇人,到時也必有一場生靈塗炭。我去搶了李道通的屍首來安葬。”飯也不吃了,這就起身要走。李曼兒一把拉住石正道:“你正受警察猜疑,豈可再去。我明天一早,你在鳳凰嶺青崖寺外等我,我會帶著他的屍首去。”仍叫石正吃飯,一個人結了帳先去了。
李曼兒打了電話給郭詳明,卻是張光北接了。張北光聽是李曼兒,笑道:“郭市長正在開會,待會開完會,給你回電話好不好?”李曼兒隻得應了,坐在車裏等著。到近十二點,郭詳明才聽完李長順有關近兩天大江裏數條船遇險,人員失蹤的報告。見又是數條人命案,郭詳明心中不快。一時出了會議室,聽張光北說李曼兒等著回電話,忙打電話給李曼兒,知還等在新政府大樓外,忙小步跑下樓去。到了大樓外,見夜色下,停著李曼兒的紅色轎車。李曼兒見了,也下了車。
郭詳明道:“這麼晚的天,怎麼還不早回家去。現在好幾起大案未破,路上也不安全。”李曼兒道:“我正想著遇賊立功那。”讓了郭詳明上了車,將來意說了。郭詳明起初不同意,李曼兒再三勸說,李道通也是人命一條,這才同意。就打電話給李長順,叫他明早將金蛇交給李曼兒。李曼兒見郭詳明同意,便道:“即然郭市長賞麵子,我請郭市長喝杯茶罷。”郭詳明笑道:“天太晚了,改天吧。這樣吧,我和張秘書搭你的順風車回去好不好?”叫了張北光下來,搭車回了東城老政府大院。
李曼兒第二天一早,接了金蛇,裝到後備廂裏,到了鳳凰嶺青崖寺外,見石正已挖好了坑。二人將金蛇埋了,立個樹枝子做標記。石正歎道:“李道通呀李道通,你為一已私念,喪屍荒野,豈不可惜。”李曼兒則合掌道:“冤冤想報何時了,願老天開眼,早化幹戈為玉帛。”祈禱完,石正要走。李曼兒道:“你去那裏?”石正道:“我請了一天的假,正好進山找箕水豹。”說著去了。
李曼兒心裏惦記著師傅方吉清,料不會出了中州,就開車往江邊湖畔去尋找。到了江邊,找了兩個來回,不見方吉清,又到燕子湖東岸尋找。到近中午,天就陰好了,不多時下起傾盆大雨,行人紛紛四處避雨。李曼兒也停了車,見湖邊高處有一風雨亭,也下了車,到風雨亭下躲雨。李曼兒四下看看,見暴雨傾下,遠近雨濛濛一片,卻見新建的笠蓑憑鉤的石橋上,坐著一個高大漢子,隻帶頂草帽,半赤著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