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兒有意走到樓下,找個樹蔭要坐下。牛千葉忙道:“地上髒,我這有塊手巾,鋪了再坐。”李曼兒笑笑道:“你也坐。”牛千葉忙喜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李曼兒笑道:“你每天來做什麼?”牛千葉笑道:“李姑娘,你是明知故問了,我的心事你還不明白,還不是要交你這個朋友。”李曼兒道:“我們難道不是朋友了嗎?”牛千葉笑道:“自然是朋友。”李曼兒又道:“你看你,為了交朋友,工作也顧不上了。再看我,為了交朋友,工作也耽誤了。我們正值年青,好歹也幹些事業,但這樣,難免兩耽誤,多不好呀。長了,不但沒有朋友做,還影響了工作。我想,不如這樣,你忙你的工作,我忙我的工作,有時間,你可以約我,我也可以約你,這樣不是很好嗎?”牛千葉笑道:“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你說的雖是有理,我也有個條件,我約你時需出來,否則,我還要再來。”李曼兒笑道:“我也有個條件,至多半月約一次,否則,我也翻臉。”牛千葉想了想道:“一天不見如隔三秋,半月不見豈不要想死,七天如何?”李曼兒就道:“最短十天。”牛千葉笑道:“雖長些,倒也值得,就依你。”說著,就湊上前來。
李曼兒忙道:“你幹什麼?”牛千葉笑道:“我見你頭發上停個蟲子,幫你打掉他。”李曼兒知他賴皮成性,忙笑道:“這倒不必了,還是我來吧。”牛千葉這才笑道:“我現在去了,十天後約你,不見不散。”李曼兒見牛千葉去了,心裏長出一口氣。牛千葉卻不放鬆,派手下的兩個兄弟,每晚守在小區外,隻要李曼兒外出,這就趕到。
錢由基也是忙的翻了天,每天不是簽字勾圈,就是琢磨人去人留,到了晚上,不是這家請,就是那家宴,天天酒桌前後過年,夜夜裙子邊上逢節。這天,稍一得空,就趕往新市政府大樓來見方冠中。到了樓外,見天靜風輕,綠樹搖曳,十分的清靜,爬上台階,在門衛那簽了字,通了電話,這才進去。迎麵遇上幾個熟人,一一招呼了。
錢由基才進了樓,一轉眼,卻見科技局的季美人正和幾個女伴說說笑笑從樓梯下來。錢由基細看那季美人,年過四十,一對細眼,兩片薄唇,描的細細的兩道彎眉,心裏暗笑道:“好個美人,這也值得為她拚那老命去。”坐電梯到了八層,又見趙油頭正和兩位說說笑笑也從樓梯上來。錢由基笑道:“趙處長,放著電梯不坐,怎麼還爬樓梯上來。”趙油頭笑道:“這裏太過清靜,說話說膩了,爬爬樓梯活動活動。”
錢由基笑著進了方冠中的辦公室,見關錦萍也在,正教方冠中擺弄電腦上網。錢由基笑道:“李主任,幾天不見,更見你苗條了,可見,這爬樓梯的效果見效就是快。”那關錦萍本就是南方人,天生的肩窄腰細,聞言笑道:“錢總就會說笑,是想說我快成白骨精了吧。”錢由基笑道:“我又想了,李主任這一來,那四大美人可該怎麼辦那?也好,這兒樓高,跳樓倒也方便。”
關錦萍聽了咯咯直笑,上前把門關了,笑道:“小心隔牆有耳,在這兒說話更要小心了,一句話傳出去,五分鍾樓上樓下都知道了。你可當心有人上來找你算帳。”方冠中那邊擺擺手,讓著坐下,說了會子話。錢由基又問道:“燕子湖的工程是不是定下來了?”方冠中道:“定下來了,趙市長甚是高興,又專撥了五百萬,曹區長過天就給你轉過去。”錢由基大喜,又到各處轉了一圈,回頭過來又笑道:“我剛剛轉了一圈,將四大美人都看遍了,要說稍耐看的,還得數倪美人。”方冠中笑道:“科技局的季美人可是見了?”錢由基笑道:“就看了一眼,第二眼沒敢再看,怕吐。”關錦萍笑道:“你看了兩眼要吐,柳大膽柳局長白天看著,晚上摟著的,還不要吐的肚穿腸爛。”三你說笑一陣,錢由基這才起身去了。
錢由基這才臨要下樓,趙油頭又拉僻靜處道:“萬老板問你這幾天股市看了沒有?他已經進莊了。”錢由基隨口應道:“我看了,也正是時候。”這才出了大樓,迎麵又見鄭無經到了,二人對看一眼,錢由基先笑道:“鄭區長才換了副眼鏡,那看人就看得更清楚了。”鄭無經道:“你也不就是變錢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