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兒見了,那還再笑得出來,忙勸道:“雖說牛千葉天天去,倒也不說過頭的話,我不理他陣子,他也就知難而退了。你的刀再快,還能趕過他的槍去。”錢由基道:“小曼,你不知牛魔王的性,那是個有名的橡皮臉、牛角尖,見縫就上,咬住了到死不撒口。就是再好的人,也叫他磨的意誌全無。你不給他大釘子碰,就是再拖上一萬年,他也能磨下去。”李曼兒道:“雖說我也知道他心不在酒席上,他不把話挑明了,難道我能張口回絕他。”錢由基道:“說的也是,有道是棒還不打送理的那。不過,我倒有法子叫他知難而退。”李曼兒笑道:“你要早有法子,還準備這刀子作什麼?”錢由基笑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
一時結了帳,二人到電影院包個單間,錢由基叫李曼兒坐在腿上,將人抱在懷裏,笑道:“這個法子不雅,無非是叫他知難而退罷了。到明天,我就托個媒人到家裏去提親,熱熱鬧鬧再辦個訂婚儀式,這樣一來,牛千葉縱再臉皮厚,也隻有知難而退了。”李曼兒道:“我們相處的時候不長,這會子就和家裏提起來,臉上也說不過去。我媽媽又心細,再訪三查五的,那能這麼快的。”錢由基又笑道:“那還有一個更快的法子,我們先將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敢不敢再吃了。”李曼兒聽了,擂了他一拳道:“這算什麼,還不如你和他拚刀子去那。”錢由基笑道:“我倒不是怕拚刀子,不過是怕叫他整天纏著,工程吃緊,傳出去再添閑話。”李曼兒笑道:“要是這樣,有什麼難的,照個影就是,也犯不著動這心思討便宜。”錢由基笑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我們就裝一回叫他看看。”二人又親妮半晌,看了半部片子才去了。
到了第二天,錢由基一早見了方冠中,將事情說了,方冠中一口應下。下午錢由基就到工地上,果又見牛千葉坐在李曼兒一旁又說又笑,李曼隻管低頭看材料。錢由基看也不看牛千葉一眼,對李曼兒笑道:“小曼,晚上我們還是到燕子湖看一看。到下班時我來接你吃飯。”牛千葉見錢由基去了,才笑道:“小曼,我正想請你吃飯那,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嚐嚐那裏的潮州菜。”李曼兒道:“我已答應了別人,總不能再答應你吧。”牛千葉笑道:“這個不妨,我明天再請你去就是。”到了臨要下班,錢由基接了李曼兒去了,到酒店點菜吃過,要杯好茶,喝到夜色降臨,二人才到了燕子湖邊。
二人沿湖走了不長,錢由基就道:“牛魔王跟上來了。”就牽著李曼兒的手,往樹密人稀的地方去了。二人走在一處樹蔭下,錢由基轉身將李曼兒攬在懷裏,臉對臉站著,一隻手攬住纖腰,一隻眼撇向牛千葉。牛千葉雖說是個警察,行動上自由慣了,不免腳重身拙,一探頭,一貓腰,都叫錢由基看在眼裏。錢由基就將手遊向李曼兒的玉臀上,上下摸索,半晌不丟。李曼兒明知有人在看,心裏著實別扭,隻將臉伏在錢由基肩上,一聲不吭。
二人一時又坐在岸邊說話。牛千葉細一聽,見二人說到婚事上,李曼兒道:“你急什麼那。雖說是沒結婚,和結過婚又有什麼兩樣。”錢由基道:“過幾天就再到醫院檢查一次,要是定下來,真是懷上了也沒什麼,我們就趕著年前結婚好了。”牛千葉正看出心火來,聞聽這一句,不由又氣又恨,這邊掉頭就走,腳下不想叫個石頭絆了,踉蹌幾步,險些跌倒,忙伏在地上,學幾聲貓叫,這才去了。錢由基笑道:“牛魔王走了。”李曼兒見走了牛千葉,就嗔道:“你裝裝也就裝裝了,還幹什麼動手動腳的,叫人見了,多不自重。”錢由基笑道:“就是有好戲,也不能叫他見了。不過是做做樣子,叫他信以為真才好。”說了,將李曼兒攬在懷裏,一把輕把玉乳。李曼兒笑道:“你白天能當個紳士,晚上就不能學學柳下惠?”錢由基笑道:“我倒是想學。不過看著你這樣一個美人,還守規守矩,心不跳,眼不熱的,不要你說,連我自己也該覺得有毛病了。”二人湖岸上走了一程,也沒什麼話題,李曼兒借口還有材料沒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