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下 中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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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錢由基就將胡夢蝶叫來道:“這戲不能拖了。我料方小凡稍時必定回來取他的書,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胡夢蝶道:“衝杯新茶來,待我潤潤嗓子。”錢由基笑嘻嘻忙衝了茶遞上去。二人品著茶,說著話,等著方小凡。到近十點,錢由基從窗前見方小凡上了樓,忙道:“人來了,我敲鑼,你唱戲。”

方小凡才到了門前,聽裏麵什麼動靜也沒有,推門而進。等進了屋,大吃一驚,就見胡夢蝶坐在沙發上,正拿著手絹抹淚,低聲抽泣。錢由基手裏拿根皮帶,正來回亂踱。見方小凡進來,錢由基道:“兄弟,你來的正好。這淫婦外頭不知和那個野種好上了,要跟我分手哩。”方小凡正心驚,聽錢由基這麼說,隻當其還不知道是自己,勸道:“錢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打人那?”錢由基道:“我也不想打她。這婊子隻要告訴我和那個野種好上了,我就饒了她。”胡夢蝶叫道:“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也不說。”錢由基惱道:“我還就不饒你。”上前又是一皮帶。胡夢蝶半挨半裝,從沙發滾到地上,失聲就哭。

方小凡不免心疼,忙攔腰將錢由基抱住,勸了又勸。錢由基隻問道:“你到底好上那個野種了,你說了我就饒你。”胡夢蝶隻是咬死牙不說。錢由基又抽皮帶打來,方小凡抱著叫道:“嫂子,還不快走。”胡夢蝶道:“我今天就叫他打死我。”還是不走。方小凡最後無奈,隻得說道:“錢哥,不要再打了,都是兄弟一時糊塗。”錢由基大驚道:“這怎麼可能?”那皮帶就掉在了地上。胡夢蝶喊道:“小凡年青,這事不怪他,要怪隻怪我糊塗。”錢由基罵道:“你不說我還不惱。小凡年青,你壞了我的手足之情不說,還勾引他學壞。還有什麼好說,快滾,休叫我再看見你。”胡夢蝶又道:“由基,你念我們是初犯,給我們個機會改過吧。”錢由基道:“晚了,慢一步挨腳踹。快滾!”胡夢蝶哭一聲,喊一聲,漸到門前。方小凡低頭不語,側目看了一眼胡夢蝶,見其回頭難舍,似有無限幽怨。

方小凡搓搓手道:“錢哥,散就散了。這事怪我,沒她什麼事,你要打打我,罵也罵我。”錢由基冷臉道:“已經發生了,怪誰不怪誰也沒什麼意思。”方小凡又道:“錢哥,那天我也是多喝了點酒,一時衝動,反正都是兄弟的錯。可是,是壞事也是好事,錢哥也應該看的出,嫂子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良家婦女。”錢由基道:“我也早知道這娘們風liu成性,隻是看她對我不錯,還有幾分相貌,也就忍了。”方小凡道:“也有兄弟一半錯。”錢由基卻道:“算了,算了,兄弟年青,人又漂亮,那娘們花癡,定是動了心了。”又道:“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衣服破了好補,手足壞了難修,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方小凡此時,已放下一半心,又道:“這事錢哥不要傳出去才好。”錢由基道:“我有分寸,兄弟放心。那婊子我也不虧她,我多少給她幾個錢,打發了她,好壞讓她有個生計。”方小凡喜道:“錢哥夠仁義。”錢由基道:“兄弟也大膽,她萬一真和你認真起來,你又當如何?”方小凡道:“她要真和我認真,我就雞飛蛋打,恨天無路了。到時少不了錢哥出手幫一把。萬一不行,隻有和她硬拚一拚,她也不是沒顧忌。”錢由基笑道:“我倒是背你過了河了,自己卻掉到河裏了。”方小凡笑道:“我這不正找船渡哥上岸嘛。先喝一杯。”二人喝了幾杯,方小凡又道:“李曼兒是我們一中的校花。西城區六中還有個二蘭,我也見過,都生得都不錯。三中的沈勤勤也是個標準的美人,和同台演出過,要不,我找個同學給錢哥介紹介紹。”錢由基笑道:“可惜呀,這位沈姑娘是我一位兄弟的夢中情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這萬萬不可。倒是你的事,可拖不得,幹爹正等著抱孫子哩。”兄弟二人都當沒事一樣,喝了大半夜的酒。方小凡回去一合夜,就誤了和李曼兒的晨練了。

且說李曼兒晨練,時常發現吳應輝跟在不遠處,雖說不在意,總是心裏別扭。連改了了兩次晨練的地方,最後改到了水上娛樂廣場。可巧,錢由基常和林童一起,也好到此處來練功。早上晨練的人多,大人孩子都有,有健身的,就有湊熱鬧的。江北大地集團的董事長田文豹的獨子田橫時年不過二十,初中棄學,成天開著車,東混西混,一早也和一班男女青年到了。也不顧眾人如何,又打又鬧,滿口粗話黃口。正鬧著,一個不小心,同去的一男一女碰落水中。二人都不會遊泳,拚命掙紮,連叫救命。眾人都冷笑看著,誰也不出手。田橫掏出一把錢來道:“誰下去救人上來,這錢就是誰的。”李曼兒正好在一旁,連催著方小凡下去救人。方小凡道:“我水性也不好,又不認識,管它那。”李曼兒道:“我要跳下去你救不救?”方小凡道:“你就別鬧了。”李曼兒當真站到護欄上,要跳下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