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從看陸雲舟康複訓練中找到了欺負他的樂趣。
那天她跑完通告回到滄瀾公館, 遠遠的就看到別墅前的草地上,一個清瘦頎長的身影迎著冬日的暖陽慢吞吞地移動腳步,像是小鴨子學步一樣。
為了方便他訓練, 草坪上隨處可見地先增了很多高度適中的扶手和包著柔軟海綿的單雙杆,以防他在練習中站不穩摔倒, 隻要伸手就可以扶住。
寒冷的室外,他身上穿著米白的毛衣和柔軟舒適的休閑褲, 或許是為了更能感受到腳踩實地的感覺,大冬天他赤著腳踩在草地上, 扶著欄杆, 一步一步地緩慢往前走, 膝關節僵硬得像是年老失修的機器人。
明明很冷,他卻僅僅因為這幾步就已經滿頭大汗。
康複訓練是比手術治療更為痛苦折騰磨人耐心的存在。
眼見著他因疼痛而步履身形都有些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脫力地跌倒, 寧棠快步走過去,一把從後麵抱住他的窄腰,因手感太好還不合時宜地摸了一把。
突然被人吃豆腐的陸雲舟回頭看向耍完流氓臉上還故作一派理直氣壯的女孩兒。
“你怎麼在室外練習啊, 還不穿襪子, 腳都凍紅了。”
寧棠抱著他的腰身, 成為他身體的支撐,手臂明明是那麼纖弱,有宛如鋼鐵般的力氣, 這不禁讓他想起當初連人帶輪椅端著走的場麵。
赤裸在寒風中的大腳凍得通紅,然而這樣的疼痛是他以往都沒有的,從大腿以下全然沒有知覺的生活太久,所以即使凍到有些麻木僵硬,他也覺得這樣的體驗稀奇。
當然, 這種小孩子氣的理由他是不會說的,就像是有些人下雨天喜歡踩水一樣,有些幼稚。
寧棠也不等他回答,解開自己的圍巾給他身穿單薄的脖子環上,然後拉著他的手在草地上坐下。
“雖然現在你的身體比我強壯那麼一點,但也不能這麼糟蹋。”
寧棠從旁邊提來他的鞋襪,放在他麵前,示意他穿上。
陸雲舟以往雖然因為困於輪椅而看著很清瘦,但其實他上半身卻從來沒有疏於鍛煉,所以無論是結實有力的手臂還是窄勁蜂腰都十分有力量感,清瘦卻不羸弱。
反觀寧棠雖有抗鼎之力世上獨一無二的治愈能力,身體的羸弱卻是天生的,無論她怎麼強加鍛煉,該生病時還是會生病。
陸雲舟捏了捏她的手指,因為在戶外太久,他的手也是冰涼的,並不能摸出她涼不涼,但按照熱傳遞規律,她的掌心溫度和自己該是差不多的,所以他把她的手放進自己還算溫暖的腹部捂著。
像是冰塊貼在那處,激得他打了個冷顫,不過很快那雙冰涼的小手就被捂暖和了。
寧棠看著他的動作,起初還乖乖被抓著捂,過了一會兒卻是逐漸變了質。
她先是麵不改色地在他的肌膚上慢吞吞地搓著,然後沿著緊實的腹部緩慢地往上走,腰線、背脊、胸膛……
冷風灌入而她的手熾熱如火,冰與火極致的折磨。
男人頓時抓緊了她煽風點火的手,寧棠麵色無辜地看著他。
他啞了聲音:“別,別鬧。”
寧棠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男人被冷風凍得微紅的耳根越發紅了。
一刻鍾後,寧棠哼著小曲兒推著陸雲舟進屋。
幕天席地雖然很刺激,但寧棠還不至於那麼野,她隻是按著他欺負了他一下,因為知道他那樣克製的人更放不開,所以她很是有恃無恐地撩撥了一番。
至於陸雲舟,慣是拿她沒辦法,拒絕不了,阻止不得,最後自然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