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舞和雪桐的事,我隻是無奈之舉,就如同當年逼你離開,並非我無情,而是不得不如此。”紀則海冷聲道。
這話像是解釋,又像是敷衍,但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嚴肅。
季如歌隱忍了多年的怒氣終是在紀則海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徹底爆發了出來,她惡狠狠的瞪著紀則海,沉聲質問道:“無奈,你有無奈,就能斷送我兩個女兒的終身幸福了嗎?你不無情,當初又怎麼會拋棄初戀娶了富貴人家的小姐,現在卻讓我們這兩代人來為你償還罪孽,你可真殘忍啊!”
如果上天能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季如歌寧願這一輩子都不曾知道上一代的隱秘,更不想遇見紀則海的兒子紀儒生,還不如彼此做個陌生人更好,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沒有之後這麼多的悲劇產生了。
她的雪桐不會從小與母親分離,青舞不會流落在福利院長大,兩個女兒不會為了爭搶一個男人鬧得不可開交。
“你住口,我做事還輪不得到你來評斷。”紀則海登時大怒,眸色陰沉的瞪著季如歌,眼底滿是厭惡之色:“當初若不是你勾.引我兒子,又怎麼會鬧出這麼多麻煩事來,沒有你,就不會有兩個孩子的今日,若不是你當初抱走了青舞,她們應該和睦相處相互陪伴彼此一起長大,根本不會落得現在這樣你死我活的場麵。”
季如歌冷笑一聲,眼底滿是悲涼失望,她從未想過要和紀則海攀上什麼關係,可是,現實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她。
她愛上紀儒生不後悔,後悔的是,連累了自己一雙女兒受到這麼大的折磨。
“就當是我求你,不要再為難我的女兒了,你就當我不是你女兒不可以嗎?”季如歌誠懇的祈求,一雙枯瘦的手伸過去拉扯紀則海的衣袖。
還未捏住衣袖,便被紀則海極其厭惡的眼神嚇得愣在了原地:“你住口,誰允許你這樣自稱的,我們紀家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也不配做我紀則海的女兒!”
紀則海惡言惡語的開口:“季如歌,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你是我紀家的兒媳,至於青舞和雪桐,她們之間,隻能留存一個人,雪桐如今已經瘋癲,她若是曝光,隻會影響我紀家的聲譽,她這輩子都不能見光了。”
什麼?
雪桐瘋了!
季如歌滿目詫異的盯著紀則海,瞳孔因為他的這番話猛然收縮,不可置信的厲聲道:“你把雪桐怎麼了?她不是生病而已嘛,怎麼會瘋了,是你把她逼成這樣的是不是?”
從前紀則海逼迫儒生和她,現在又來逼她的女兒們了,這樣的親人,簡直是地獄的惡鬼。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隻是陌生人的關係,你最好不要在青舞麵前提及你母親的事情,否則,隻會讓青舞更加難做。”紀則海沉聲威脅道,眼底閃過深深地疲憊之色。
說完這番話,他抬手轉動輪椅,幹淨利落的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