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麼說,我感到很高興。”喔喔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除了這話也實在說不出什麼來。安慰?白思淳近日來聽得太多了根本就不需要。解釋?白思淳對這恐怕更需要左伍一來解釋。

白思淳摸著寶石發著愣,根本就沒有注意喔喔說的,反而絮絮叨叨自言自語道:“這裏麵太多東西過於複雜,我被左伍一保護得太好了,現在想想感覺好多東西都不知道呢。等失去他的時候我才明白,才明白這世間的苦惡,而他給我的卻是值得擁有的樂善。他不在了這些包裹我的美好事物也消失了。他卻以那麼慘烈的事故而去世,而我連中間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我還在這裏痛不欲生,一蹶不振。”白思淳說著眼淚又淬不及防的掉下來,“我為什麼這麼懦弱呢?”

喔喔看她這般模樣想伸手去替她擦眼淚還沒動,卻又被白思淳問道:“喔喔你說我是不是終歸太天真了?”

“我……”喔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了半天。白思淳倒是輕輕的笑了起來,“我也不傻,現在仔細想想也能明白。人總是隻有在經曆中、在低穀中才能透徹很多東西。”

拿過一直放在茶幾上的繼承合同,看著上麵的條條款款,還有末尾處左伍一洋洋灑灑的簽名,伸手細細的摸著,像是在撫摸最愛的人的臉。

她的心境在這一刻不再是以前那個遇見左伍一發生了什麼事就愛哭的白思淳,而是一個為愛人複仇,為左伍一而活的白思淳。

“明天安排記者來公司,這左岸集團不會在有陳明這個人了。”白思淳把繼承書合起來重新遞給喔喔,眼神堅定而又帶著冷漠,這冷漠像極了左伍一。

喔喔點頭接過,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道:“小姐,不,BOSS。”喔喔突然改口不在叫白小姐,她有一種預感左岸集團在白思淳的手裏一定會發展得很好,而且左伍一把公司也給她了,叫一聲BOSS也不為過。斂了斂神色,向白思淳分析著繼續說,“陳明如果不留公司一定得要有個理由,不然像他這野心鐵定是不會走的,而且還有很多股東被他拉攏了……隻怕難。”

白思淳聽罷沉默的用手指不停的敲著自己的膝蓋,眼神看著茶幾上的花瓶中的話發呆,雖然如此腦海裏卻是不停的在思索對策。“既然他們如此要跟著陳明的話,那就一同讓他們走。有野心就有把柄,現在幾點了?”

“已經快十一點半了。”喔喔看了眼時間回答道。

“那好,時間還夠。立馬讓人去查陳明還有和他一起的烏合之眾,他們現在一定最放鬆也是最容易查到把柄的時候。而這些將會是足夠他們致命的證據。”白思淳麵無表情的說道,就如同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喔喔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清她了。

“噢,對了。”白思淳突然叫住要去調查事情的喔喔,頭靠在沙發上問道,“他是打了你一巴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