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濃到目前為止是不知道左伍一失憶的事,連他什麼時候醒了都不知道,現在從報道裏知道後心裏對前麵撞了他他的愧疚感也放了下來。

路沅程從廚房裏端出做好的飯菜,叫著她過來吃。白思濃把手中還有剩的一小把瓜子放到瓜子盤中,站起來關上電視,一副無辜的表情隨口問他“你知道左伍一失蹤的事嗎?”

路沅程眼皮也不抬一下,怎麼會不知道?

作為他以前的好友,左伍一什麼時候出院的,什麼時候失蹤的,包括他失憶的這事在媒體沒報道時自己就知道了。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倒是你白思濃突然問著又想什麼算盤?路沅程在心中想著沒有說出來。

知道白思濃問這個幹嘛,把飯端到她的麵前遞給她筷子,語氣淡淡似帶著惱意“這管你什麼事?”

噎得白思濃說不出話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賭氣的坐到飯桌上扒拉著碗裏的飯,也不夾菜。

路沅程見了也不說話,沉默的把菜夾到她碗裏。許是覺得自己剛剛態度似乎是有些不好,收回筷子想了一會兒又用溫柔的語氣對白思濃說:“你已經選擇和我一起了,又何必去問這些有的沒的。左伍一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管他發生什麼你過好自己的就是。”

“那我隻是隨口問問啊!”白思濃生氣的辯解著,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沒必要說這種話來傷我!”

“我……”路沅程說了一個我字最後又歎了一口氣“算了。”便不再說下去。白思濃看他有些頹敗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低著頭也不在說話。

一頓飯硬是吃得很是壓抑和沉默,隻有筷子敲打到碗的聲音。

白思淳讓下人不要打擾到左伍一睡覺,怕兩個孩子吵到了左伍一休息,和英子一起推著兩個孩子出去了,留下小麥一人在家照顧。

許若蘭在左伍一回來就得到了通知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讓警察撤了案,合計著和白皓武晚上去白思淳那裏看看。

白思淳由於左伍一回來了,心情也是大好,英子看著白思淳臉上的陰霾早已消失不見,心中也感到愉快,把兩個小不點推著到處去逛,進過公園裏的湖邊,白思淳停住了腳步。

“英子你說伍一他什麼時候能想起來這一切?”看著遠方白思淳問著。

英子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白思淳這話,愣了一會兒看著推車裏的念安,柔聲細語的說:“先生總會醒的。”其實這個雖有能夠預料到呢,英子這樣說一是為了安慰她,另一方麵,也算是個美好的願望吧。

白思淳不在說話。河邊的風輕輕吹打在身上,帶著河水凜冽而又獨特的潮濕,半晌似乎感到了一絲冷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對英子說:“這有些冷,我們回去吧。”

英子哎了一聲,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了這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