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客氣了。”坐在白皓武斜對麵的一個身穿綠色衣服有些發福的男人舉起杯裏的酒客氣的說。這個人是本市裏公安局的副局長,叫呂濤。在靠近白皓武旁邊的白色衣服的男人則是局長,他看起來很年輕,和呂濤比起來要年輕十歲左右,是路沅程的舅舅,路也。其餘的人則是一些手下和他們兩人的心腹。

路也看了一眼呂濤,眼裏帶滿了鄙夷。舉起自己的杯子優雅而不失威嚴的和白皓武碰了碰杯說道:“請。”白皓武點頭,一桌子人見他喝光了杯裏的酒都紛紛把杯裏的酒喝光。

路也知道白皓武這次肯定是有事,自己和這呂濤也是勢不兩立,雖然自己是他的上頭比他高一級,可自己心裏也明白他的那些小九九,無非就是想吞了自己現在的這個位置,但又怎麼會讓他得逞。隻是苦於沒有借口來懲罰他,現在有了白皓武隻要事情談成了一切也就好說了。

白皓武笑著和他們喝著酒,談論著現在的市場,一邊吃著菜一邊喝酒,看酒喝得差不多了,白皓武突然話風一轉,扯到了白思濃的身上。

“小女兒前段時間因為一些時間,被送到了監獄裏。我以為這是為她好,沒想到我這一送家裏空蕩蕩的,我這心裏也不由得想她,總歸是我帶大的女兒。”白皓武說著喝了一口酒,又補了一句“錢不是問題。”

路也知道白皓武這沒說出來的意思,雖說是對女兒的想念之情,不過就是想要把這白思濃給弄出來。看了一眼呂濤沒有率先說話,他知道呂濤一定不會放過這表現的機會。

果然這呂濤聽了,立馬就說:“白老板疼愛女兒這都是大家知道的,也知道白小姐去了監獄裏定是迫不得已,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這做兄弟也自然能明白,你放心交給我了。”呂濤說完眼睛轉了轉,嗬嗬的笑著。

白皓武沒說話舉著酒杯示意了他一下,抿了一口酒。這對呂濤來說就如同是得到了抬舉,恭敬的笑著舉起酒杯敬白皓武。以為白皓武要把這個事交托給自己,正美滋滋想著的呂濤沒想到白皓武會問路也,臉就有些放不下了,臉色變了變。

路也舉起酒杯和白皓武碰了一下,略作思索後才開口說:“白小姐現在已經有了記錄,如果白老板想的話,這事不能急。要把這記錄給刪掉了,那白小姐一切都好說。如果冒冒失失讓她出來,這記錄隻怕一輩子都會和她走,這對她來說是很不好的,白老板也不希望這樣吧。”

“嗯。”白皓武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那你又什麼辦法?”

“辦法有的。如果白老板信任我,”路也說道這裏看了看桌子上的人停頓了一下,繼續對白皓武說,“那麼下次約個時間,我們好好談談。我和您詳細的說,白老板覺得如何?”

白皓武拿著酒杯在手裏輕輕的搖晃著細細的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