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夾板上在狂歡, 被燈光點亮的摩天輪形成一個巨大的藍色光環宛如夜空中明亮的眼睛, 夢幻得震撼人心。
幽藍的光射進船艙落在餘真光祼的肩頭, 唇齒細密的吮咬留下一道淫|靡軌跡。長發全被攏到一邊,襯衫半褪卡在胸前,地板上長褲外套曖昧的扭結。
大手從衣擺向上攀上高峰, 唇舌更火熱,咬上她頸側,她忍不住叫一聲, 捂住嘴。他在她身後笑, 舔她耳垂, “輪船房門和牆麵都有消音處理, 你叫多大外麵都聽不見。”
餘真受不住,已經動情得一塌糊塗,轉身將他摁在床上,飄進來的五光十色都落在許戈臉上, 餘真坐他身上“今晚,我要在上麵。”
許戈一笑, 比五光十色還璀璨,她心尖都在顫抖悸動。他伸手拉下她趴在他胸口, 雪白兩團堆起深深溝壑,“依你。”熱熱的呼吸吹進她耳朵,又癢又麻。
餘真低頭,一顆一顆咬開他襯衫扣子,學著他的樣子一路吮咬, 她從來都是個好學生,學習起來特別快。
許戈從喉嚨發出悶哼,兩隻手掌托著她臀肉磨一磨,柔軟與堅硬隔著布料摩擦發出細細的絲絲聲。餘真被他抓得有些痛,空出一手打他手背,“你不準動。”
餘真整個身子俯下去,有點青澀,有點害羞,房間沒有燈隻有窗外映進來的光影,迷亂而瘋狂。舌尖一寸一寸撩過六塊腹肌中間壘起的溝,他全身縮緊,肌肉硬得她愛不釋手。
他突然脖子往後一仰,“嗯——”悠長一聲,餘真知道他很舒服。
第一次太生澀,每一下都感覺要到嗓子眼,她覺得臉頰好酸。
手臂一緊,整個人被他拉起來,激烈的吻,迫切的欲|望,她卡在胸前的襯衫已經成兩半,清脆的聲音更刺激了瘋狂。
她尖叫一聲,他趴到她耳邊,“暈船嗎?”咬牙喑啞的聲線。
餘真胸口高高低低起伏伏,望著他的眼睛能滴出水來,“不暈?”
“那就開大油輪了!”
“啊——”
“油輪”排水量是以往的5倍,搖搖晃晃一夜不歇。
清晨的泰晤士河安祥寧靜,陽光照進船艙,整個空間變成米色。餘真眼皮動一動,光影在她眉心跳躍,翻個身,感覺腰痛、腿痛、手腕痛……哪兒哪兒都痛。她突然驚醒,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翻身坐起來,桌頭櫃壓著便簽和機票。
“城中村拆遷到最後階段,我得趕回去,給你買了中午的機票不用太趕。”鋒利的字落在眼裏都覺得溫暖,餘真躺回去,床上還有他的味道。
門外兩聲敲門,餘真穿好衣服開門,侍應生推著早餐進來,“許太太早上好,這是許先生臨走前吩咐我們給您送的早餐。小費已經付過,祝您用餐愉快。”
許太太,用我的名字冠上你的姓氏,風雨滄桑,不離不棄。
許戈怕她又不按時吃飯,一路上都安排好,輪船上的早餐,飛機上的午餐,晚餐……都是養胃餐譜。他一直在擔心她的胃,她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胃神經官能症是什麼。
回來的時間特別漫長,他們才剛剛分開,她已經開始想念。
飛機落地她就迫不及待開手機,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顧成西打來的。許戈來倫敦顧成西一定不知道,知道就走不了。她笑著回撥過去,“喂。”
“喂,大嫂,許哥和你在一起嗎?”顧成西的聲音很焦急。
“昨天在一起。”
“現在呢?現在也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顧成西的聲音有點兒發顫,著急等著她的回答。
餘真聽出不對勁,“出什麼事了?”
“你先回答我,許哥現在是不是好好和你一起!”
餘真心一緊,“他,現在沒跟我在一起。”
“他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顧成西幾乎在手機裏吼起來。
“他應該是淩晨走的,說是拆遷有事先回去,應該去了城中村。”
“壞了!”顧成西叫一聲,餘真心子猛跳一下,“到底出什麼事,快說!”
“李勝那條瘋狗要找許哥拚命,我找不到許哥,你要能聯係上他讓他千萬別去城中村,我正帶人趕過去!”可以聽見顧成西那邊車開得飛,呼呼都是風聲。
餘真掛斷電話就打給許戈,關機。她行李也不要了,衝出機場大廳,攔下一輛的士上去,“城南的城中村拆遷區,快!”
司機皺眉回頭,“小姐,那裏已經封路了。”
“為什麼封路?”
“有個瘋子拿著砍刀,聽說砍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