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鬆澤王子的意思,是要把我囚禁在這裏了?”她的目光驟然變冷,幸晚之啟唇道,“我已經決定要服侍大王,王子何必要步步緊逼。”

“本王會給你準備一切東西,你就在宮裏好好待著。”

“鬆澤王子!”她還想說話,鬆澤卻冷聲打斷。

他叫了幾個下人過來,沒再說話,離開了宮殿。

幸晚之走到門口,下人倒是不曾攔她,隻是一直尾隨其後,她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傅蒼闌的影子,他是去找那公主了麼?還不曾找到?

不論如何,她都想要去見那公主一眼,她有一種很濃烈的預感,那公主可能是她熟識的人,是誰,她要弄明白。

傅蒼闌總說她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是啊,她的確是這樣不討喜的性子。

幸晚之在宮裏轉了一圈,忽的在不遠處的花園裏看見了傅蒼闌。

他一個人站在花園裏,神情嚴肅,他穿著一身侍衛的衣裳,仿佛是在等她。

他已經找到那個公主了?

幸晚之轉過身道:“我想去園子裏采一些梅花,你們在此處等我。”

“請幸姑娘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否則王子會責罵。”其中為首的守衛說道。

“知道。”幸晚之淡然回應,轉身走到了花園裏。

傅蒼闌給幸晚之讓道,她指了指他的臉,道:“過來,你幫我去那邊采一朵。”

一旁的幾個守衛冷哼了幾聲,交頭接耳起來:“不過就是個中原人,還沒上咱們大王的床呢,就開始頤指氣使,不愧是中原的。”

另外一個也附和道:“也不知道我們王子是怎麼了,非要她,我看啊就我們大王風流的性子,沒幾天就把這個中原小姑娘給丟了。”

為首的嘖嘖兩聲道:“你們現在膽兒肥了啊,竟然連王子和大王的閑話都敢說。”

“哎呀,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說出去,晚上哥幾個請你喝酒。”小眼睛守衛滿臉諂媚。

為首的滿意地點點頭,又說:“不過你們說的也對,新來的那個公主不就是我們大王之前留下來的風流債?哈,要和中原交好又沒人拉過去和親,隻能把多年前風流債留下來的女娃給帶回來,難怪那公主天天以淚洗麵,換做是我,我也不想活了。”

“那有什麼不想活的啊,以前不過是個下人,現在搖身一變變成了大漠的公主啊,和親去中原那就是王妃,這樣飛上枝頭變鳳凰,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一旁的大個子守衛揶揄小眼睛:“你是不是就羨慕人家麻雀變鳳凰?你要是羨慕,你把自己閹了也去做個王妃啊。”

小眼睛瞪了他一眼,氣得直喘氣。

另一邊,等傅蒼闌將花拿給幸晚之的時候,她壓低聲音問道:“你找到公主沒有?”

傅蒼闌搖頭。

“那打聽到什麼沒有?”

“沒有。”

幸晚之這才發覺今天的傅蒼闌有一些奇怪。

隻是她還來不及多想,隻覺眼前一陣黑,忽的就倒了下去。

“來人!”傅蒼闌驚慌道,“快來人!有人暈倒了!”

幾個守衛聞言趕忙跑了過去。

花園裏此刻日光太烈,照得人暈乎乎的,那幾個守衛一擁而上,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傅蒼闌不知何時拿出了暗器,向幾個人的頸脖處一揮,隨後那幾個守衛紛紛摔倒在地,沒了意識。

傅蒼闌將地上的幸晚之扶了起來。

“晚之,我不能再讓你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