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升來到府裏後,便直接去了回心閣,等待裘姚的接見,隻是這一等便等了近半個時辰,就在他急的像沒頭蒼蠅的時候,裘姚方才嫻嫻的來到廳中。
“哎呦夫人,您可算出來了,我這急得都滿臉是汗了!”符升的聲音裏暗含了些許抱怨。
裘姚不緊不慢瞥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可急的,既然人都已經被推進狼圈了,可不得等她死透了再派人去救。難不成你想留她一口氣,回頭救下把你給供出來嗎?”
符升道:“夫人,畢竟我是回府通報她誤入狼圈,搬救兵的,若是遲遲待在您這無動於衷,我怕旁人會懷疑小的與您是在故意拖延,到時候這誤入狼圈的說法,可就沒那麼讓人信服了。”
裘姚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現在就帶一撥人去狼莊吧。”
符升謙卑的笑答:“是。對了夫人,這事先您承諾的要求,你看您怎麼說啊?”
裘姚慢慢啜飲著奶茶:“這事你幹得不錯,我會信守約定,以看護不周為由,將你逐出沒藏府,並支付你上百兩銀子做為犒賞,現在可以安心滾了吧?”
符升樂得唇角直揚:“滾,滾!小人這就滾!”
符升推開門,正興高采烈地踏出門檻,忽然一寒光如流星似的劃過他的脖子,霎時,鮮血迸濺如泉眼,這方才還活蹦亂跳的活人,轉眼間便成了倒在血泊裏的亡魂。
這駭人的一幕,驚得裘姚手裏的茶盞落在地上,摔得稀碎。她錯愕地站起身,指著站在門外的李守貴憤憤質問:“你……你做什麼,青天白日的竟敢在我麵前行凶,是想造反嗎!”
李守貴緩緩收起仍在滴血的劍,踢開符升的屍身,進來道:“夫人誤會了,屬下並非是造反,而是在幫您。”
裘姚捂著心口,深深地喘了口氣:“你什麼意思?”
李守貴的神色有些嚴肅:“夫人,符升失手了,我剛剛接到可靠消息,梁孺人活著回來了,估計再過一會兒便會抵達府中。她一回來,首件事必然是調查符升,到時候嚴刑拷問之下,他難保不會把您給供出,所以謹慎起見,我方才便幫您滅了他的口。”
裘姚重重地坐回椅子,不快地拍了下桌子:“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裴蜂,速速把這個髒東西處理掉,不要讓他的狗血髒了我回心閣的地!”
裴蜂一凜,應答:“是。”
裘姚的秋瞳盈著慶幸的笑意:“還好你及時過來將他給處理掉,若是再拖個一時半會兒,我還真就沒轍了應付這事了。對了,你不在國相身邊好好保衛,怎麼突然回府裏來了?”
李守貴收斂起方才嚴肅的神色,溫聲道:“國相和公子今日回府,我擔心你處理梁念慈之事有失,便先行一步歸來,果不其然,還真出了問題。”
裘姚悵然地按了按眉心:“唉,今日料理她不成,以後可就更棘手了。如今公子回來了,她又從狼莊帶來個忠心的下人,這賤人的命將來隻會越來越硬。”
李守貴道:“那個仙闕婢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這梁孺人要親自去狼莊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