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鈅怒道:“那他應該去哪?去他一直常去的賭館?妓院?錢莊?我告訴你,這孩子之所以這麼玩物喪誌,就是被你這個當娘的給寵壞了!”
徐姨娘不敢硬強嘴,隻得用一副低眉順目,恭敬別扭的姿態解釋道:“老爺,我不是說支持他去哪些地方,況且他平常不也去太學那聽課麼。至於這騎射,咱們梁家又不是蕃人,幹嘛非要會這種粗鄙的活計,我聽說東朝那就很是重文輕武,根本不會叫孩子到什麼圍場去。”
梁仲鈅越聽她眉頭皺的就越緊,氣哼哼的質問道:“你在哪?你在東朝嗎?搞清楚,這裏是民風彪悍,以武定邦的大夏!咱們漢人在這裏本比蕃人少,如果再學東朝重文輕武的那一套,就會被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欺負!我告訴你,這騎射打獵,誌海必須得學,而且得學得很好。誌海、念慈,你們倆馬上收拾東西跟我去賀蘭山!”
念慈看了眼一臉不情願的誌海,笑著搖了搖頭:“是。”
金秋時節,賀蘭山上的草木雖然已經有枯落的跡象,但卻不影響它們那吸引鳥獸的豐美身姿,這不梁仲鈅他們來到圍場時,走獸們正肆無忌憚的在晴空下進食撒歡呢。
剛同梁仲鈅巡視完營地的梁誌海走出帳子,他打量著四周的鹿獐與黃羊道:“爹爹,話說這皇家不是在賀蘭山有許多避暑離宮麼,為何不直接在離宮附近狩獵呢?這樣不就不用費我們這麼多力氣,將這些飛禽猛獸驅趕後,再安營紮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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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鈅道:“你不懂,皇家確實是在賀蘭山地勢比較平坦的南段,築有離宮,但正是因為那裏地形優質,沒有太多岩壁密林的掩護,所以這飛禽走獸便不會在哪裏棲身。反之這北段地勢陡峭,少有人煙,禽獸喜居於此,自然就成了捕狩的好地方。”
一旁的念慈抿唇一笑:“其實就算南段那裏有走獸,我覺得太後也不太可能會在那的離宮居住。”
梁誌海疑惑地問道:“為何?”
念慈道帶了幾分戲笑的意味:“因為我聽人說賀蘭山脈上的離宮,都是先帝為他的‘新皇後’沒移氏修建的,其中最奢麗的天都山鳳棲宮更是斥資萬金。鳳棲宮修建好後,先帝便與沒移氏在那裏日夜常住,尋歡作樂,絲毫不理會當時還是妃禦的太後,害得太後獨守空房多年。試問太後麵對這些斥滿自己丈夫與其他女人印跡的宮室,怎麼可能會拉下顏麵去住。”
“是誰在非議太後?”
一聲質問打破了笑談的氛圍,念慈收斂容色,轉身望去,一位衣著鮮鮮,麵容俊俏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眉目如畫,唇色如櫻,方寬額前幾縷烏絲隨風逸動,狐仙似的眼角藏滿了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
“是他!遭了,他與爹爹的關係一向不好,此番讓他聽了我們的對話,指不定要怎麼大做文章,向我們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