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今夜倘若沒有新九郎的夜襲,阿彪還準備殺死謙太,以免謙太將他供出。
但阿彪是個好賭的人,他見新九郎雖然襲擊失敗,但久保康貴卻受了不小的傷,因此他決定拉上謙太,又支開久保家子弟,再將身家性命全部壓上,最後再賭一把,看能不能翻盤轉勝。
對於他而言,倘若連賭一把的勇氣都沒有,何談出人頭地呢!
久保康貴屋敷中。
阿彪一刀再次揮空,心中不免煩躁,他踏出一步,繼續去貼久保康貴的身!
不料另一邊的久保康貴卻迎著阿彪撞去,雖然這個距離無法揮動太刀,但他在阿彪冒進之時,竟是手握住刀柄狠狠擊打在阿彪手腕,同時一個膝撞,頂在阿彪小腹!
阿彪臉色漲紅,連連後退幾步,最後倒在地上,手腕傳來的痛楚太過劇烈,直讓他眼睛飆出淚花,同時因為小腹被頂,身子弓成一個蝦米蜷縮在板鋪上。
不過阿彪稍微慶幸的是,久保康貴在那兩擊之後,也沒有餘力繼續追擊,方才因為用受傷的腳踢過謙太,此時負麵效應才驟然爆發。
久保康貴當然想起身乘勝追擊,但他剛剛站起,就因腳傷倒地。
無奈之下,他甚至趴在地上,想拿刀去劃阿彪,可即便太刀刀身有四尺之長,卻依舊夠不到阿彪身體。
最後在場的三人——謙太,阿彪與久保康貴,全都倒地不起!
過了足足半刻鍾後。
最後竟是屋敷外倒地的謙太最先爬起,他先是艱難地起身,不斷地揉著胸口,喘上一口氣後,提著手中的打刀,緩緩走至屋敷門口。
“謙太,快殺了……你父親。”阿彪側躺著不斷嘶氣,全身衣物像浸泡過水一般濕潤,都是因為疼痛而沁出的冷汗。
“謙太,我有些後悔,今夜那一刀應該插在你的胸口,而非你的手掌。”久保康貴用太刀當作拐杖,強撐著身體靠在牆壁,朝著謙太冷笑不已。
謙太剛走出兩步,就見久保康貴站起,不由得又停了下來。
“父親,聽說您十五歲就接任家主了,而我如今已經快二十五了,您又何必霸占著家主位置牢牢不放呢?”今夜參與襲擊的謙太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但話中卻滿是淒涼。
“想要家主嗎?那就自己來拿!”久保康貴終於適應了腳上疼痛,嚐試著邁出了一步。
謙太見此立刻被嚇了一跳,生怕自己的父親再度撲上來。
不過另一邊,阿彪也終於緩過一口氣,踉蹌著站了起來,將刀尖遙指久保康貴,持刀與久保康貴對峙!
“阿彪,我自認為待你不薄,為何一定要背叛我!”久保康貴剛說完後,就直接揮刀衝向阿彪!
另一邊的阿彪與謙太見此,也揮刀迎麵而上。
正當三人之戰準備爆發時,屋敷外忽然傳來一聲腳步!
有人來了!
揮刀相向的三人同時都閃過這個念頭,頓時全停住腳步,身體還保持著衝鋒的姿勢,但眼睛都望向屋敷外。
阿彪與謙太期盼來人是自己這一邊的,因為他們除了阿光外,其實還有還有收服了兩名子弟,但不幸的是,那兩名子弟都被阿曜帶出去了。
而久保康貴則當然希望來人最好是阿曜。
不過等到來人走到屋敷門口,在場三人全都震驚不已!
新九郎!
門口的新九郎,持刀看著屋中場景,很快就明白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久保家內亂!
新九郎此時很想轉身離去,說一聲“你們慢慢打,打完我再來。”
但屋中的三人全盯住了他。
新九郎見此暗歎了一口氣,自己真是倒黴。
“謙太,阿彪,我們三人都受傷,不想死的話,先解決新九郎這個外敵!”久保康貴發號施令慣了,因此最先開口說道。
“好!”
“好!”
謙太和阿彪當然也不是蠢人,都應了一聲。
下一瞬間,屋中三人同時朝新九郎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