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本宮想要秦容景死,但是卻是要他死在本宮手中!”

“你……”李成晨不解的看著楚雲淺,卻突然心口一陣憋悶,而後一口血吐了出來。

他無力的跪在地上,手撐著身子抬頭看向楚雲淺道:“你給我下毒?!”

“李大人這話是從何說的,本宮何時給你下了毒?”楚雲淺輕笑了聲道,“本宮可是將解藥給了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李成晨的目光隨著楚雲淺的話落在了一旁的酒壇上,而後恍然,便要上手去搶那壇酒。

楚雲淺看著捧著酒壇豪飲的李成晨,眼中盡是冷意:“李大人可要慢些喝,這酒怕是喝了越快,死的越快啊!”

李成晨聞言一下子頓住,而後一把將壇子摔在地上,一地粉碎。

“你敢算計我?!就不怕東都鐵騎踏破夏涼都城,殺了你麼!”

楚雲淺聞言淡漠的將李成晨揪著她衣衫的手拽了下來,而後將人一把推開道:“李大人,你莫不是將東都鐵騎想的過於勇猛了?再說,本宮從未說過,東都鐵騎能衝進夏涼!”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成晨的眼中盡是不安,而楚雲淺隻是淡漠的看著他到:“東都鐵騎,必敗。”

……

李成晨的死似乎是吹響了夏涼軍大勝的號角,東都鐵騎一敗再敗,秦容景的凱|旋之日,也是指日可待。

那一日,天陰沉的似是要壓下來一般。

楚雲淺站在宮殿中,等著秦容景的回歸。

而秦容景進來大殿之時,看到的就是楚雲淺背對著他的身影。

“雲淺……”

“秦容景,你回來了。”

楚雲淺轉過身,看著一身盔甲的秦容景,而後走了下來。

她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滿身風霜,甚至盔甲上還染著血。

“累麼?”楚雲淺忽然的關心讓秦容景一瞬間的沉默,他沉默的看著楚雲淺。

“你……怎麼了?”

楚雲淺聞言輕笑出聲,不知笑了多久,才停了下來,隻是那眼角滿是淚花。

“秦容景,你有沒有覺得好累?”

隨著楚雲淺的詢問,秦容景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他狠狠的搖了搖頭,才恢複了絲絲的清明。

“你在大殿內點了什麼?”

“夏涼皇真是聰明。”楚雲淺說著,而後道,“隻可惜,你明知我恨你至極,為什麼還要孤身進來呢?”

楚雲淺話音落下,從大殿兩側衝進了無數人,直接將秦容景扭綁了起來。

看著被按壓跪在地上的秦容景,楚雲淺心中沒有一絲的痛快,隻有荒涼。

“秦容景,夏涼皇,顛覆了楚國,建立了夏涼,抵擋了東都鐵騎的一代明君,卻被我這麼個亡國之女設計了。你說這樣的事情寫在史冊中,可有人會信麼?”

“雲淺,別鬧了,放開朕,朕不會同你計較。”

秦容景即使跪在那兒,可語氣中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卑微,就好像現如今掌握一切的,依舊是他一般!

楚雲淺看著這樣的他,冷笑道:“不計較?可是我要與你計較啊,秦容景,你欠我太多了。你說我若是不與你計較,屆時我死了,怎麼能有臉麵去見父皇母後,皇兄皇嫂,還有我的思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