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件小事可以看出長老們對於肆意喧囂嬉笑的周正初等人厭惡到了極點,而且旋幾師叔祖的人緣同樣不怎麼好,否則璿黎長老不會處心積慮的等待機會收拾他的遠房族孫。
周正初顫聲說道:“不,不要,求求您老人家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璿黎長老冷笑著提起周正初,就在這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吼道:“你這個畜牲,早就規勸你多次,你卻依然死不悔改,我打死你這個畜牲。”
璿黎長老故意拖延時間,為的就是讓旋幾長老出麵,否則背著旋幾長老處置了他的遠方族孫不好看,今天旋黎長老要當麵惡心旋幾長老,讓他明白今後不要把什麼狗屁親戚弄入三清玄門。而更深一層意思璿黎長老無法說出口,那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旋幾長老在簡正風釋放千鶴符的時候便趕到了,見到有人出手,他便躲在一邊,他相信長老們會給自己一個麵子,隻是沒想到局麵如此不可挽回。
璿黎長老提著周正初,等待旋幾長老衝過來,作勢伸手要打周正初的時候,旋黎長老笑瞇瞇地說道:“旋幾師兄,現在打不嫌晚了嗎?”
旋幾長老怒氣衝衝地說道:“我今天打死這個小畜牲不可。”
璿黎長老非常痛快地把周正初丟在地上,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旋幾長老愣住了,旋黎長老催促道:“方纔簡正風貿然出手,本座不能讓簡正風背黑鍋,那樣一來他在三清玄門就無法立足了,因此才出手製止。現在旋幾師兄既然打算親自清理門戶,本座願意坐享其成,省得本座懲治了。”
周正初見到太祖爺爺來了,他膝行爬過去,抱住旋幾長老的大腿哭訴道:“太祖爺爺,那小子不由分說上來就打我,旋黎長老還拉偏架,他這是要把孩兒往死裏逼啊。”
旋幾長老的目光落在了簡正風身上,說道:“你是天朗的弟子。”
簡正風不動聲色地說道:“是。”
旋幾長老放緩了語氣說道:“想必你知道本座和天朗之間的關係,你和正初之間的小小誤會算了,本座不計較,你也不要計較。”
璿黎長老提出了四項罪名,其中三項和簡正風有關,旋幾長老明白,隻要當事人簡正風同意化解矛盾,那麼保住周正初應該沒問題。
旋幾長老根本不關心簡正風是否受到了欺負,他覺得自己是天朗的師叔,天朗的弟子就應該給自己一個麵子,事情就這麼簡單。
簡正風抬頭看向天素真人,天素真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三清玄門的內部紛爭展現在簡正風麵前,這是他學習人情世故的第一步,沒有人可以傳授他,隻能靠他自己摸索。
簡正風指著周正初說道:“弟子知道這份淵源,他知道嗎?”
周正初立刻大聲說道:“小弟知道,天朗師伯是我太祖爺爺的師侄,咱們是一家人。”
簡正風冷漠地說道:“我和你不是一家人,辱我師者,就是簡正風的死敵。”
心苦神君替淩雲莊找場子,那是天朗真人理虧在先,雖然心苦神君對天朗真人說話還算客氣,而且心苦神君是前輩高人,但是簡正風依然覺得無法忍受。
周正初明知道天朗真人和旋幾長老的淵源,卻不僅毫無尊敬的意思,還口口聲聲稱之為本門之恥,簡正風恨到了極點。
旋幾長老愣住了,明知道天朗真人和旋幾長老的關係,簡正風依然要落井下石,這就是不給旋幾長老麵子了。
旋幾長老走向簡正風問道:“天朗就是如此教你做人?”
簡正風昂然回答道:“弟子隻知道對子罵父非人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誰侮辱家師,簡正風就和誰過不去。”
旋幾長老陰森地問道:“築基之後進入三清玄門,宗門會給你另外安排名師,是不是你又多了一個爹?”
簡正風澄澈地雙眸看著旋幾長老說道:“錯,簡正風隻有一個師父,他老人家道號上天下朗,就算我進入三清玄門,除非家師回歸,否則簡正風不投入任何人門下。”
旋幾長老放聲大笑說道:“你有種。”
旋幾長老翻身揮掌拍在了周正初的小腹上,一掌拍碎了周正初的氣海,周正初七年的苦修化為流水,周正初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旋幾長老提著周正初向遠方走去說道:“小子,本座記住你了,本座告訴你,天朗回歸三清玄門不可能,除非本座身死道消。”
旋黎長老長歎一聲,他出手攔下千鶴符是為了保護簡正風,他知道旋幾長老心胸狹窄,簡正風殺了周正初,必然會遭到旋幾長老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