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真實感與大腦處理的延遲, 太宰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神明在說什麼。
旁邊那個據說是咒術界最強的白毛又開始和他身邊的同事嘰嘰咕咕。費奧多爾看起來對平行世界的自己很感興趣，眼神不斷在另一個自己和織田作身上來回往返。窗外的陽光打到台階上，這裏的空氣濕度適宜溫暖幹燥, 台階上的青苔被照的透綠，看起來起碼在那裏生長了有個好幾百年。
好吧, 他的意思是說。
他很緊張。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準備去麵對屬於自己的可能性。
“我……”太宰治頓了一下, 周圍正在聊天的咒術師們，各懷鬼胎的異能者們，還有照在青苔上的陽光依舊。
就像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一樣。
太宰治飛快反應過來, 剛剛在墮神說那句話時, 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應。
這是一場隻發生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而後他飛快恢複了往常的鎮定自若。
“代價是什麼？”他重新開口, 聲音冷靜自若。
奇跡的發生往往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既然沒有聽到過什麼願望實現之後缺胳膊少腿的傳言，那麼他有理由推測墮神取走的都是在許願者可承受範圍內的代價。
神明是以信仰為力量源泉的長生種, 人類的肢體在他看來大概還是不可回收垃圾, 夏油傑付出的是無數信徒的信仰，那他需要付出什麼？
以及，什麼叫做“如果是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要平行世界裏所有同位體的信仰？”他抓住一點線頭。
“bingo, ”墮神打了個響指, “我真喜歡跟你們這些聰明人說話。”
在不需要打謎語的時候, 太宰治費奧多爾這類謎語人簡直是交流起這些東西時最方便的人選。
他既不需要完全解釋也不用自圓其說, 隻有起一個頭他們就能自己填補完剩下的所有內容。
“……但是我不能保證其他平行世界的同位體會信仰你。”太宰治思考了一下。
畢竟他身邊的這個同位體就做了他不能理解的事情, 異世界的同位體之間尚不能互相理解, 更不用說統一同一個信仰。
“這你不用管, 我有自己的辦法。”墮神看起來倒是胸有成竹。
“你猜有多少關於你的平行世界？”他眨眨眼睛, 說出了一個幾乎恐怖的數字。
“所有平行世界內, 關於‘太宰治’的某些屬性是恒定的，”他像是一個耐心的老師，“舉個例子，比如姓名，還有容貌，同位體們雖然發展不同性格各異，但固定的屬性是永遠不會產生變化的。”
“作為所有平行世界的中心，”墮神瞥了瞥他，“你的屬性變化，所有‘太宰治’的屬性就會一起變化。”
所以，隻要他信仰墮神的行為變成固定屬性，那麼無數平行宇宙中的無數太宰治們，都會跟著一起改變。
太宰治挑了挑眉：“你這是趁人之危。”
聽他舉的例子就知道，姓名，還有容貌，這些和屬性綁定的東西就像是一個角色的基礎麵板，而信仰這東西，怎麼看都不會是掛在角色麵板第一頁的基礎數值。
“不是，”墮神難得正了臉色，“你一點也不知道你的願望實現之後多麻煩。”
“你知道在所有平行世界裏，你的固定屬性裏有一個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不能共存的debuff嗎？”
太宰治：？？？
“不信你問他。”神明攤攤手，“他能看見所有平行世界。”
周圍無形的屏障水一般的散去，還在和織田作之助說些什麼的港口mafia首領平靜點頭。
太宰治難得的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那他旁邊的織田作之助是……
“那個啊，”神明輕描淡寫，“那是他們世界基石製造的唯一一個可能性。”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港口mafia微微移開了一點視線。
但很可惜，他不是平行世界的中心，所以即使他們的居山晴樹為了世界做出瘋狂嚐試，製造出來的唯一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