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自身身上發生的,雖然震動,卻不好說什麼,更不會去做什麼,我本該就這麼規矩地放著手,隻是小蛇蹭了我的手一下,我被動地撫摸著它,就算是有些動作了。
“這也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不知道白紫為什麼忽然……”林悅皺眉,張望了白紫那邊一下,白紫還是如常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好像是全然不知道我們討論著她似的。
“其實別想太多,這個火機是我的。”我撓撓頭,實在不想這事情再複雜下去了,就奪了桌麵上的那個火機在手裏,其實它也不是我的,而是那對夫妻的。
看著手中的火機,就想起那對夫妻,火機雖然是普通便利店賣的那種塑料火機,卻在上麵陰刻了一雙拙劣的翅膀,我用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但是現在注意到了,這東西本來是平常的,卻因為有了這個印記,所以是特別的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一種感覺,這火機對那夫婦很重要。
就是一種直覺,隻是這直覺發生的時候,我渾身是冷顫著的,閉上眼睛感受這感覺,好像這火機讓我有一種心痛的錯覺。
我的臉色該是一會兒就變得很難看了吧,所以鍾翰生才會伸手來拿我手裏的火機,他的手碰到了我的手,頓時有種暖意相輔,給我得以清醒的溫度。
恍然過去了,自然覺得很不對勁,就對著前麵兩個男人說:“這火機其實也不是我的……”林悅本來一副想說教的樣子,卻被我搞得摸不著頭腦了。
“那到底是你的還是白紫的?”林悅總算是懷疑鍾翰生了,看著他,無聲地問,還是說這是你的?
但是鍾翰生也隻是白了他一眼,就對我說:“是誰的?我也覺得你不會有這樣的東西……”
“誒,我剛才去燒紙,沒有帶火機,就借一對也是燒紙的夫婦的。”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就如實說了。
鍾翰生皺眉了,手指摩挲著火機的圖案,就說:“這個圖案,好像是用指甲刀刻出來的,林悅你去拿我們的指甲刀來……”
“誒……”林悅沒有奇怪什麼,就起身去拿東西了。
我是奇怪的,問他道:“怎麼用指甲刀?指甲刀能刻東西。”
“嘖。”鍾翰生一副埋怨我笨的樣子不滿了一聲,就說:“不是那個指甲刀,是指甲刀附帶的那個磨指甲的東西,前頭不是像個勾一樣彎彎的?有點兒鋒利,但是不算是特別鋒利的?”
我想象不出來,就看見林悅拿著一個指甲刀過來了,鍾家的東西都是舊的,連指甲刀都是傳統的那種不鏽鋼款式,還是我國名牌,X小泉的。
林悅拿過來後,鍾翰生就掰出了指甲刀中間那個用來磨指甲的東西,前頭的尖端果然是鷹嘴一樣的,是用來挖指甲縫的髒東西的。
我看見了才明白指的是這個,鍾翰生便把這個磨甲的東西給卡到火機陰刻的圖案的凹槽上,也真該是這東西刻出來的。
“你看,是不是呢?”他這麼說著,就把指甲刀丟回給林悅,再看著這個打火機,並說:“這東西,看著眼熟,哪裏見過呢?”
“不會吧,這你都眼熟?你當世界上啥東西都是你見過的嗎?”我雖然是嗆聲他,但是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觀察力,隻是幾眼,就能判斷得出這個圖案是怎麼弄出來的。
“我應該不是見過這個圖案,而是見過這麼做的……”鍾翰生把火機放回桌麵上,我正想把它拿走,他又伸手拿起了火機。
“喂!這東西是我借人家的,有這個圖案,說不定很重要的,你還給我。”對他說這個,也是徒勞的,以為鍾翰生是那種說一句就會聽你的,也是太錯了,他這人根本不會尊重人家,聽著我這樣說也不想還我的樣子。
“這個我帶回局裏,到時候找到人了,就幫你還好了,你拿著去哪裏找人?”他這麼說著,就順手把東西放進口袋。
我那是奪也奪不回來,生氣了就說:“你說我找不到人,那你怎麼找的。”
“警察有警察的辦法。”他這麼說,就用手來跟我伸出的祿山之爪來了一段太極推手似的格擋,瞧著他是不肯還我了,我惱了就說:“你就是不想我出門而已。”
“是的,啊,林悅啊,我明天要去局裏的,你看著她,不許她出門一個星期,等我們拿到那個罪犯才可以出門。”鍾翰生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對著林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