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事情不好當下問,我就說:“我會照顧好秀秀的。”
這個男人叫溫柔,卻真的不是很溫柔,冷漠地抹了我一眼,沒有搭我的話,而是對劉秀秀說:“不要死,我不想給你收屍。”
“知道了,你回去吧,公司不是還有事?”劉秀秀明顯是煩了,對著他說道。
溫柔這麼說完,就進去車內,飛快地開走了,我實在抵不過,就扯扯她的衣袖說:“你們吵架了?”
“沒有啊?”劉秀秀看我的神色,馬上恍然了,就說:“溫柔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之間,很複雜。”
這個純粹的少女也會露出那樣的神色,羞澀又苦惱,但是更多的是悲傷,我忽然在想,我能不能幫上她什麼呢?
如果要幫,這次,可一定不可以失敗啊,我這麼想著,就被陰煦熙拍了下背門,他推了我倆一下,就說:“我感覺到了地府傳來的消息……你們趕緊進去,我有話要說。”
被他催著進屋,我和劉秀秀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這個鬼一進門關上門就問劉秀秀說:“我可以相信你嗎?”
劉秀秀哼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隻是在大腿上的軍用包裏掏出了一張符咒,展開來,往上麵一吹氣,那符咒就上了天花板,飄蕩著,接著啪的一聲就生出了十幾道符光,飛到室內各處,埋入牆中。
“你去摸摸那個牆壁?”劉秀秀說道。
陰煦熙卻不動,隻是皺眉,倒是我好奇去摸了一下牆壁,並沒有什麼感覺,我朝著劉秀秀說:“這有什麼不一樣?”
劉秀秀對我笑說:“你摸當然是沒什麼感覺,你讓你男人摸下。”
陰煦熙卻歎了一口氣,慢慢說:“不用摸,罔室符我知道,你確實是有本事的,但是我說的不是這個。”
劉秀秀驚訝了一下,然後摸摸頭,頓時有點怒氣的神色,就說:“好啊,我都紆尊降貴來幫你這個鬼了,要不是老張那情況還來拜托我,我才不幹這活呢,你還懷疑我?”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老鬼也真是,確實劉秀秀那麼討厭他,還會來幫忙,是真的不該懷疑她的,這麼一句話就傷了人家,真是臭屁極了。
“我隻是想小心一點。”他攤手,並說:“知道你是姓張的人,也知道你和我娘子認識,但是畢竟你對於我是個陌生人。”
“是,是,你忘了張引靈,就連他都不相信,或者說,你記得一切的時候,還是誰都不相信,算計了老張讓他交出玄弓給一個可能是冷婷君轉世的人。”劉秀秀瞥了我一眼。
這一眼好複雜,既是忌憚著我,又是怕傷害我,我就說:“冷婷君在以前是不是和張家也有糾葛?”
“一點點,還是有仇,那個煉小鬼可是害張家高祖一脈家破人亡的所在,如果不是她,估計張家一脈估計就是領導人了,哪兒需要上山做道士?”
我一下失神,想到故事裏冷婷君說過自己害過的一家人,然後那家人的財產就被軍閥沒收了成為軍費……
莫非那就是張家,細思上來,清虛對我的敵意,更多的可能不是嫉妒那麼簡單,要是我真的是冷婷君的話。
我迷惘地抬頭,看著劉秀秀,劉秀秀則翹起手來盯著我看,看了一會,卻自己笑起來了,她擺擺手,說道:“不行,說你是那個,我都不能相信。”
“啊……”我正奇怪,就被劉秀秀扯了手腕,那隻手腕上帶著玄弓,她幾下點穴,我就感覺到手臂裏頭有股熱流湧出,心裏馬上想糟了。
是的,這種感覺,正是要用玄弓的感覺,果真,一陣青煙自手串生起,嘭一下,手串變成了一根丫杈,說好聽點,它就是彈弓。
真是無地自容啊,在我的驅使下,神器的形態竟然這樣子。“劉秀秀!我……你……”這下我是惱羞成怒了,不過想想自己有什麼餘地發火呢,就愣是罵不出來。
“真的是彈弓……”劉秀秀咋舌道:“你還真是丟你師父的臉啊。”
“你不要小看彈弓!我小時候可是拿它來射鬆果,百發百中的。”我捏住那把彈弓,很是憤怒地說。
“是,那你會罔室符和延時符麼?紙人會弄麼?”劉秀秀說。
我撓撓頭,支支吾吾地說:“額……會一點,交通安全符是有效的,紙人那個嘛。”
到這兒,陰煦熙耐不住了,一直沒有聲張的他把我拉近了他身邊,說道:“你想說什麼?不要讓她難堪,直接說吧。”
劉秀秀神情凜然起來,就說:“我想說的是,你沒有別的選擇,隻能相信我,接受我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