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鬼真是臭屁,讓人生氣,這樣子要吃人家的心髒了,還是得先把衣服弄開,挑食的習慣一點也沒有變,可是為什麼就是沒有變回來呢?
“陰煦熙你這個騙子!”我絕望第大喊,但是世界沒有後悔的藥食,我以為我能夠贏,卻賭輸了,看來我真的不適合這種豪賭的生活。
我仿佛能聽見自己肋骨碎裂,心髒被撕扯出來的聲音,卻在這時候,我周身出現了金色的輝芒,輝芒籠罩著我,蔓延到老鬼身上。
這是什麼?我不知道,或者道士會有答案?但是我能熬到問到道士的時候嗎?
當我以為自己必死,並為著忍受接下來的疼痛而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卻感到一陣熟悉的氣息襲來,而胸口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到。
換來的隻是一個陰冷濕滑的吻,我強睜開眼睛看老鬼一眼,這會兒,他渾身都罩著我給的金光,他的樣子,好像真的回複到平常。
或許更有生氣一些,眉眼更清晰一些,是他回來了麼?還是我瀕死時候生的幻覺?我賭贏了麼?
這些的答案可能我都不能知道,因為下一秒,我就感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又是一個清晨,睜眼看去,我的所在不是醫院,也不是酆都那個酒店的房間,而是一間幹淨的山房,這房間也太幹淨了。
不過一椅一桌,一張床而已。
桌子上該有的都有,喝水用的茶壺水杯,寫字用的墨硯紙筆,還有梳妝用的銅鏡木盤,床上就隻有一床薄被,都蓋我身上了,薄被之上還有一件比甲,棉的,該是這樣叫吧,看起來這些東西都不像是現在的物什。
反而頗有些民國的風韻,我正奇怪,這起來就感到周身的骨頭痛,特別那個……身下那個地方,然後我還發現自己身上就穿了一件肚兜。
這是個什麼裝扮!我立刻起來,就看見椅子上有些衣服看顏色像女人穿的,急急就換上了,這換上後,我還臭美在銅鏡前照了照,銅鏡裏現出的容貌叫我嚇了一跳。
這哪裏是我那傻裏吧唧的模樣,這分明是一個脂粉不施都美不可方物的民國美人,丹鳳眼睛小嘴巴,不就是陰麗華的臉?
太奇怪了,莫非這銅鏡有毒!我搖了搖頭,打算出去找個水池照照,要不就撒泡尿照照,自己怎麼生了陰麗華的臉?
正當此時,我卻看到銅鏡裏我的身後出現了一雙腳,那腳還穿著大紅繡鞋,還是一雙三寸金蓮。
這些驚得我立刻回頭看,就連銅鏡都打翻了。
這一看不要緊,可是嚇得我抽了一口冷氣,背後那雙腳的主人,正是飄在半空的女鬼陰麗華的,她用那張隻剩一半的臉朝我哼哼地笑了。
我一個晃神,幾乎老尿都要擠出來了,她卻咻地一下進到我體內,我頓時不能動彈了,隻是我不能動,我身體卻在動,我也能感覺到身體的活動,身體不由自主地扶起銅鏡。
銅鏡的觸感傳來,是冰冷的,我在鏡子前麵左右攏了攏長發,那張臉勝利地笑了,我知道我在笑,卻有不是我在笑,這果然是陰麗華搞的鬼。
“陰麗華你想做什麼?”我在心裏質問道。
可是她沒有回答我,帶著我徑自走出了山房,這走動間,我覺得兩腿之間很是不舒服,好像加了一個球,總是合不攏。
這會出得門外,就看見陽光耀眼得很,這確實是一處山房,以山洞為房,洞外有平地仿若靈台,鳥語花香,還有一土缸蓮花金魚。
當中有一人在揮舞著桃木劍,跳著不知名的武功動作,卻很好看,因為這人就是陰煦熙,他的樣子,什麼時候都是那麼遊刃有餘,瀟灑風流。
這會他穿了的是一件白交領中衣,是這樣說的吧,棉布道袍就那麼搭在身上,算是衣衫不整了吧。
不過我一身也好不了多少,民國的襖子實在難扣,我的肚兜還露了一個角角出來。
這大概是夏天,我覺得很熱,陰煦熙一看見我,就臉麵紅透,連忙停了手上動作,桃木劍也不要,隻要把美人擁在懷裏。
我被他抱著,本來想喊他色鬼,吐出口的語言卻是:“熙……你昨兒這樣,今兒還一早出來練劍?”
這說出來陰麗華自己的身體都燒了,我也燒了,不過燒的原因不一樣,什麼昨兒這樣,陰煦熙你和陰麗華昨晚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