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沒有笑出來,畢竟時機有些不太對,而且她也不想讓自己像個求而不得的瘋子一樣。
更不想,在容譯麵前的自己有多可憐,對這份感情有多祈求,也許隻會讓他更厭惡,她都快看不起她自己了。
她付出的有多少,得到的回報的疼痛就有多少。
王媽抱著醫藥箱下來,看到這情形,有些手足無措,想上去把小姐拉起來,隻是容譯陰沉的臉色太過嚇人。
蘇一涵錯開了他滿是怒火與嫌惡的眼神,呼出一口氣,平靜道,“王媽,你替他包紮一下吧,流血了,應該是受傷了吧。”
語氣淡漠的仿佛的都不是她自己的,可誰又知道她心裏連對著他詢問手為何會受傷的勇氣都沒有。
她怕看到他那樣的眼神,仿佛她罪大惡極一般,她怕他還會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來。
他心情不好,就要把氣撒到她身上麼?難道就沒想過她心裏會難過麼?
也許,是真的沒想過吧,畢竟也是真的沒在意過她。
她心裏又想笑了。
王媽猶豫的點點頭,剛準備走過去便聽到他一聲低喝,“出去!”
蘇一涵一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眼便起身坐到了沙發上。
王媽也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屋裏頓時隻剩下兩人,氣氛詭異而又沉重。
蘇一涵剛坐下來,隻覺得後背那撞到的地方頗為疼痛,她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不動聲色的伸手輕輕摸了下,還有些濕黏黏的。
流血了,難怪這麼疼。
容譯看著她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難道還有什麼事?
以前她心裏總想著能和容譯多待一會兒,每次他能回來,即便待不久,她心裏也很高興,想和他說話,想做飯給他吃,如果他願意的話。
隻是對方的態度實在太過冷漠,偶爾的一兩次床上的歡愛也像是做任務一般,毫無感情。
她都能感受得到,可心裏還是有些希冀的。
可現在看到他,心裏卻是煩躁起來,頂著莫大的壓力,背上像是壓著巨石似的直不起腰來,也喘不過氣來。
讓她想要逃離這裏。
尤其是知道容譯他站在這裏隻會帶給她無盡的傷害,她還有什麼可以希望的呢。
這人心腸有時候很軟,對她卻是比任何人都硬,把她的那顆真心戳的七零八碎。
所以現在突然回來找她也沒什麼好事吧,第一次她簡直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站在他麵前,也什麼都不想聽他說。
等了半晌還是沒聽到他說話,蘇一涵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還有事嗎?你不去上班?”
聞言,容譯卻是突然笑了一聲,“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碰到誰了嗎?”
看到她這幅冷靜的樣子,他心裏就莫名的煩躁,憋著一口悶氣。
憑什麼顧笙受了那麼多苦,她還在這裏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
蘇一涵愣了愣,“容總遇到了誰也沒必要和我說吧?”
她居然這樣叫他,用起了敬稱,更是生疏了一般,容譯聽著心裏無端又多了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