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有求於他。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轉過身,看向她,神色認真,“我明天就要出差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最好是盡快告訴我。”
否則他可沒有耐心去猜她的心思。
宋燦鳶的摸了摸手臂,低著頭看著腳尖說道,“我是想問問,你今天要不就在書房裏湊合著睡一晚?”
邵嚴深一怔,唇邊的笑容漸漸淡下去。
他神色怪異的打量著宋燦鳶,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宋燦鳶覺得有些不對勁,試探著抬頭看他。
他才露出一個冷笑,“我一直以為你蠢,沒想到還真蠢。”
宋燦鳶……
她撇了撇嘴,“反正你從來都看不上我,隨你怎麼說。”
她神色僵硬的轉身,“反正已經說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邵嚴深忽然開口,他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你是不是忘了,這裏也是我家,我想睡哪睡哪。”
宋燦鳶渾身一僵。
那天晚上的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她隻要一想到那個可能,就渾身發寒。
絕對不能和邵嚴深睡在一個房間。
她咬了咬唇,聲音裏帶著一絲絲的惱意,“那你睡臥室,我去睡客廳。”
書房是邵嚴深的重地,裏麵放了很多重要的東西,一般來說,宋燦鳶擎不會輕易進這裏。
邵嚴深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冰冷,他沒有想到,宋燦鳶寧願自己去睡冰冷的客廳,都不願意可自己共處一室!
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既然這樣,你怎麼不出去睡?”
書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宋燦鳶臉色有些難看,邵嚴深這個意思,是在攆她走?
宋燦鳶垂下眼簾,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是要我現在就走嗎?”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就這樣離開邵家……恐怕路上看到的人會瞎想。
邵嚴深沒有想到,宋燦鳶竟然真的有離開邵家的心思,唇邊的弧度越發的冰冷。
他站起來,朝著宋燦鳶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宋燦鳶,你將這裏當作什麼?”
宋燦鳶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那種危險,她下意識得後退,轉身就想跑。
但是仍舊晚了一步,被邵嚴深拉住了手腕。
邵嚴深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他禁錮著她的腰身,神色冷漠的打量著她,“宋燦鳶,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用手捏著宋燦鳶的下巴,冷笑著說道,“這場婚事,本就是你和我父親算計的,你有什麼好委屈的?你得到了邵氏集團的繼承人的位置,還敢要求我盡丈夫的責任?”
“你給了我什麼?”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讓宋燦鳶的臉色慘白一分。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透著一股茫然。
邵嚴深冷笑,“我給你了不少了,可是你呢?我從你身上……可什麼都沒有得到。”
他的目光在宋燦鳶紅潤的嘴唇上流連。
宋燦鳶卻覺得渾身冰冷。
她張了張嘴,試圖為自己解釋,“我不是為了邵氏繼承權才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