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魯諾說如果我不能活著回來,就要借我之死對高層元老幹部發起挑戰。
可喬魯諾還說了,喬魯諾說不會讓我死。
……
……喬魯諾舍不得我死!
嗚哇——喬魯諾舍不得我死!喬魯諾他真的好愛我啊!!!
以後誰還敢說我siri是舔狗?事實證明了我從來都不舔,因為我和喬魯諾的愛是雙向奔赴的,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嗚嗚嗚嗚,這是愛情,這果然是最真的愛情!
老婆嗚嗚嗚,喬魯諾永遠是我siri最好的老婆,我也好愛我老婆嗚嗚嗚嗚——
“siri!”
副駕駛座上的米斯達死死抓著一旁的扶手,咬牙切齒地瞪我:
“你他媽別哭了!還有,把車開慢一點!”
“汪嗚、汪嗚嗚嗚嗚——”
我哭得停不下來,哭得滿臉淚水地死死抓著方向盤,拚命在夜色初臨的公路上把車開得飛快,還不忘抽空感激我的南意隊友:
“米斯達,你真好嗚,我以後再也不揍你了,以後我和喬魯諾的婚禮,你也坐主桌,你就坐布加拉提旁邊的位置。”
米斯達:???
米斯達:“誒嘿,倒也不必啦,其實我們可以一起舉辦婚禮,你和喬魯諾,我和rosa……”
米斯達之後說了什麼我也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因為我滿腦子裏隻剩下了我老婆。
說到婚禮,也是時候該好好計劃準備一下了,等明年喬魯諾過了十八歲生日我就要向他求婚,他那麼愛我,他肯定會答應我嘻嘻,我要給他定製全世界最貴最好看的婚紗。
一想到金發仙子將要身披純白聖潔的禮服站在明亮的教堂中央對我溫柔寵溺地笑著,說出那句‘我願意’——我的心髒就不可抑製地被瘋狂攀升的喜悅帶動,激烈地砰砰直跳起來。
啊呀萬一、萬一喬魯諾堅持要在婚紗胸前的位置開愛心形狀的開口怎麼辦,我要不要答應他呢——哦不對,我才是新娘,那他就該穿西服,嗚嗚嗚嗚沒關係,穿白西服的老婆也一定超漂亮的,反正我都刑啊,無論是婚紗喬魯諾還是西服喬魯諾我都可以!
這邊我都在腦內和喬魯諾完婚準備度蜜月的時候,那邊米斯達的攜帶電話突然響了,是布加拉提打來的,南意槍手簡短應和了幾聲後,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真該死,齊佐剩餘的走狗偷襲了passione總部,”
掛斷電話後,米斯達向我轉達:
“布加拉提讓我們先別回去——”
我猛踩一腳油門,車輛加速向前飛馳而去,把副駕駛上的人甩得腦袋重重撞在了車座上。
米斯達捂著撞疼的後腦勺氣急敗壞地衝我吼:
“siri!你冷靜點,你往哪兒開?沒聽到我說的嗎?布加拉提讓我們別回去!”
我沒有顧上回答米斯達,一邊繼續緊抓方向盤,同時在腦內飛速思考起來:
布加拉提的決策或許是對的,passione自從上次與齊佐對峙後就做好了備戰應對餘黨的準備,況且還有阿帕基福葛他們在,喬魯諾不會有事的。
我和米斯達在無法詳細得知敵人布局的情形下貿然出現,反而會成為集火的目標,可是……
可是喬魯諾說了不能讓我死啊……
所以同樣的,我也不能讓他有事。
眼眶好熱,胸口也好熱,那股莫名其妙的熱意怎麼也消除不了地堵在那裏讓人焦躁。
喬魯諾是在乎我的,喬魯諾沒有放棄我,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工具】。
該怎麼描述此刻的心情?是鋪天蓋地的喜悅和得到救贖的安心,一直以來我的付出沒有白費,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我就要像過去那樣,像我一直以來在做的那樣,拚盡一切去保護那個人。
這一定就是【愛】——我無比確信——此時此刻這種不顧一切想要趕到對方身邊的急切心情,就是我不斷追尋的【愛】。
我激動得兩手發抖,也高興極了,內心這股突如其來的自信更是越發偏執瘋狂地生長,直到我不顧米斯達的阻攔把車開回了passione。
——喬魯諾?
我推開車門,米斯達從後麵追上來,還在喊著我的名字,一旁還有組織成員追上來焦急地解釋目前的情形,齊佐的人隻發動了一波自殺式的攻擊,暫時被打退回去,傷亡慘重,passione的人幾乎沒有大礙。
——喬魯諾。
我不斷地踏著向上的台階,朝著三樓那間辦公室走去,喜悅期待不安恐懼等等情緒錯綜複雜地糾纏在胸口,米斯達還跟在我身後,大叫著‘你瘋了嗎’‘siri你說句話啊’。
——喬魯諾……
我停在了那扇門扉之前,呼吸異常地平複,隻有心髒還在不受控製越來越激烈地撞擊著悶痛的胸膛。
我心愛的那個人啊,他就在這扇門之後,我們今天下午才見麵交談過,我也隻是離開了短短幾個小時,好像有什麼巨大的改變轟轟烈烈地悄然發生,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喬魯諾在等我嗎?他看到我出現在他麵前,那雙綠色的眼睛會溫柔帶著笑意地注視過來呢?還是冷漠疏離地挪開視線?
思緒亂做一團,最後就隻剩下一個名字:
喬魯諾喬巴那。
對於辛西梨來說,這是全世界最美妙的魔咒,隻要念及這個名字就能讓我那顆心一次又一次、理所當然、熱烈而充滿生機地跳動。
對啊,沒有必要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我隻要像過去那樣,不顧一切地朝他跑去就好了,然後盡情地大聲喊出那個名字:
——喬魯諾!
我推開門,看向站在辦公桌後抬起頭的金發少年,大聲地喊道:
“喬魯諾!!!”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綠眸帶著詫異朝我望過來,似乎還在猶豫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身體卻已經驅動雙腿朝我走來。
——跑過去!
——快跑過去呀!辛西梨!
——像那個寂靜到隻有鍾聲響起的午夜,不顧一切地朝他跑過去,然後緊緊地抱住他吧。
——我是可以這麼做的,因為這一次……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推開我了。
“嗚嗚嗚嗚喬魯諾……汪嗚嗚嗚嗚……”
我成功撲上去緊緊抱住了我老婆並扒在他懷裏汪汪大哭起來。
心情複雜到了極點,說不上原因地既委屈又高興,我一邊哭一邊不忘偷偷吸一口老婆身上香香的味道。
……嚶嚶嚶嚶老婆怎麼這麼香呀,老婆怎麼這麼瘦呀,可是老婆抱起來還是好舒服哦嚶嚶嚶嚶……
“siri……”
被我扒著的人僵直了好半天,這才慢慢地伸手,輕輕抱住了我。
……輕輕抱住了我。
抱住了我!
喬魯諾!抱我了!是真的!
我簡直狂喜亂舞,就差沒跳起來,連忙繼續關懷老婆:
“喬魯諾你沒事吧?沒受傷吧?別擔心,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的!無論誰來我都替你打跑他們!”
“我沒事,”
喬魯諾表情僵硬地按住了我摸過去想確認他身上沒有傷口的手,停頓片刻後,幽綠的眼眸不情不願地上下打量著我,忽然問:
“你呢?你沒……受傷嗎?”
嗚老婆關心我了,我怎麼舍得讓老婆擔心,連忙表示自己完全沒受傷。
正當我沉浸在沒被老婆推開的竊喜中猶豫自己是不是該見好就收的時候,喬魯諾忽然又抓住了我的手,艱難下定決心般用力按在了他的纖纖細腰上。
?
???
老婆好反常,等等……老婆這是、這是在默許我可以繼續和他貼貼嗎?!
一定是我反應慢了,金發小教父見我半天沒有重新貼上去,清澈的綠眼睛裏流露出了一點點委屈的神色,也就幾秒功夫,他忽然低垂眼簾,自顧自地靠近了過來。
他是真的靠近了,近到我的額頭快要碰到他那三個奇妙的毛茸茸卷卷發圈之際,麵前近在咫尺的金發仙子突然重重的鬆了口氣。
“太好了,siri,”
喬魯諾含糊地小聲說道,語氣裏透出一股小心翼翼的滿足:
“你終於……終於回來了。”
我鼻子一酸,眼眶好熱,差點就要哭了,因為那一瞬間洶湧的愧疚徹底覆蓋了心口的喜悅之情:
是真真正正的愧疚,我曾那樣驕傲地向每個人炫耀自己對喬魯諾的忠心,到頭來卻因雷石的幾句挑撥就懷疑退縮,從齊佐回來之後也一直以工作忙為借口逃避。
仔細想想老婆好可憐好委屈嗚嗚嗚,我太可惡太該死了,我怎麼能這麼冷落自己的老婆!
反省到這裏我連忙哄老婆:
“我回來了,我、我再也不走了,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都會對你好,我發誓,喬魯諾,我以後會一直一直對你非常非常好,天天給你買布丁、作業也都我來寫,我還會給你買禮物,找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
“不要了,”
這一次喬魯諾打斷了我,他低垂眼簾以一種更加惹人憐愛的姿態主動地抱住了我,聲音低下去:
“我什麼也不要了,siri,隻要……隻要你別再亂跑了,待在我身邊。”
胸口蔓延開了一種酸麻刺人的甜蜜,我再說不出一個字,隻能在內心渴求喬魯諾能停止這樣令人心碎的懇求語調,然後歎息著緊緊抱住了他。
世界在此時安靜了下來,仿佛隻剩下了我和麵前的人,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金發仙子鬆開了我,但又沒完全鬆開,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我的脖頸,然後捧住了我的臉。
教父位於三樓最佳位置的辦公室正對著庭院的巨型噴泉,每晚夜幕降臨後那座華而不實的裝飾物都會亮起絢爛的燈光效果,透過玻璃窗戶照耀進屋內,此時也不例外,那些暖色的燈光恰到好處地落在喬魯諾星辰般明亮的綠眼睛裏,映襯得那雙眼睛格外濕潤……且令人心動。
仿佛世間最珍貴稀有寶石似的眼眸中此刻隻裝著我一人的身影,四周的空氣仍舊靜得不可思議,耳邊也隻剩下了此起彼伏不知是誰的呼吸聲。
喬魯諾眨了眨眼,柔軟卷翹的淺色睫毛帶著癢意拂過眼前時,我才驚覺我們的距離早就近到了快要臉貼臉的地步。
我後知後覺地渾身發燙起來,緊張地揪著他的衣擺小聲支吾著,艱難地蹦出了一個蠢問題:
“喬、喬魯諾,你……你是要吻我嗎?”
金發少年抿了抿他玫瑰色的柔軟嘴唇,意味不明地別扭反問道:
“……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早就可以!
我高興極了地在內心尖叫著,正左右為難是該閉上眼還是該主動一點吻上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門被人緊急推開的動靜。
我和喬魯諾一起回頭看過去……
隻見布加拉提抓著門把手,一臉詫異的表情站在那裏。
☆☆☆
“抱歉,我應該敲門的,打擾到你們了……”
身穿整潔白西服的黑發男人身姿筆挺優雅,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地站在那裏,詫異的神色很快消失得一幹二淨,布加拉提禮貌地站在原地沒有踏入屋內,他的目光轉向我,無奈又恰到好處地溫和指責道:
“辛西梨,你不該回來的。”
“我知道、可……所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我沒得辯解,隻有含糊扯開話題。
齊佐的餘黨人數不多,會拚死一搏采取自殺式的襲擊方式也不例外,passione主場作戰擁有地形優勢,且人手和準備充足,最好的決策方式是繼續等候剩餘的敵人再次發動攻擊時將對方一舉拿下,解決後患。
目前雖然還不確定齊佐再次發動進攻的時機,但就他們剩餘的人數來看,至多再正麵交鋒一次就能結束一切,對方大概率會熬到午夜後再奇襲,今晚恐怕全passione的人員都得加班留守,於是商定了簡單的作戰計劃後,我就不得不趕快去準備人員部署。
“安排一部分的作戰人員先休息,保留體力守衛後半夜。”
布加拉提提醒:
“辛西梨,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布加拉提,你留下保護喬魯諾就好……”
我搖頭,不放心地再看一眼金發小教父,隨即沒忍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