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為她做一個竹木秋千,在背後猛然用力一推,看到她驚的花容失色而得意忘形。
他會帶著她去接生一隻要出生的擎天烈寶寶,紅紅的獸寶寶眨著炯炯的眼珠子趴在他肩頭,他露出滿滿寵溺的神色。
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喜怒哀樂都散著人格的光輝,這樣一個男人比天宮的那些冷冰冰的上仙讓她覺得可愛生動,天君是沁人之冰,拒人千裏,而他是一團炙熱的火焰,這火焰使得她情竇初開,情深意篤。
夙陽雲清何嚐不是如浴大夢,自那天仙對他有了第一個微笑,他的心再也無法阻擋澎湃的愛慕,頓然覺得竟白白活了十幾年,美人一笑,傾城傾國,把命給她也值了。
可憐那九重天上的天君,身為天界老大,派十萬八萬的神兵天降將她五花大綁搶回來也不足為奇,柔情男子最是耐人尋味。
“她不屬於我,她屬於四海蒼穹,本可以自由,既然天宮約束了她,就放她飛吧。”
堂堂天君說出來的話自是漂漂亮亮,字裏行間透著柔情和大愛,可天河水旁,桃花樹下,月半之時,深夜玉浮橋仍是孤影傷懷。
八卦新聞在九重天光速傳播,大有人聽說天君的未婚妻被一介凡夫俗子搶了去火冒三丈、義憤填膺,更有神兵天將打算震十萬個天雷火鏟平了他坤山,盡數被天君敕令平息了。
“降雪三尺。”天君眼裏噙著滴淚,在一卷玉帛上寫上四個字,蓋玉璽,使人送去龍王處。
於是坤山之上足足下了三個月的暴雪,不到三尺不敢停。“你是否想起二萬年前我在人間曆劫時下的那場雪,你不肯飛去暖和的地方,我又怕你凍死郊外,我燒了山裏所有能燒的殘枝枯葉才使你平安過冬,你可知,三尺之雪,盡是綿綿思念。”
連綿大雪更顯坤山之冷,宮宇樓閣靜默在一片寒霜之中,遠方的崗哨外密密麻麻的鐵甲護衛如冰雕矗立在霧靄裏,赤雨烈立在塔樓之頂,紫色狐毛鬥篷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鬥篷裏的臉頰悠然飄過對滿天冰晶的滿倉回憶。
一隻火紅的擎天烈由遠及近呼嘯而來,在空中打了兩個漩直奔塔樓頂。
夙陽雲清騎著那巨大飛獸停在半空,那在風中烈烈飛舞的紫色鬥篷紫的讓人迷醉,瀑布般的墨發如月光傾瀉了他一身,又被那肆意卷起的白潔雪花交纏的無所適從。
他將一支粗壯的大手伸向赤雨烈,露出寵溺的甜笑,他有著高大的身軀,硬朗的輪廓,配著與身材極不相符的暖男之臉,眉眼時刻漫射著陽光,卻又透著壞壞的**、不經意的玩味。
赤雨烈將手滿意的伸向他,被一把拖拽著上了那飛獸,直奔蒼穹。
飛了半晌。
“去哪。”
“天上。”
“瞎說,這擎天烈哪有上天的本事。”
“那就停在這好了。”飛獸煽著巨大的羽翼,停在月影裏,伴著交纏的雪花,甚是美好。夙陽雲清下顎抵在她肩膀,懷抱著她的纖腰。
“這裏難道不比天上美嗎,隻有我和你。”
“很美。”自大婚以來夙陽雲清所有的驚喜都讓她猝不及防,所有的情話都讓她無法招架,她隻顧得沒完沒了的嬌羞,甘願被他的熱情激蕩和浪漫多情折服,乖乖的被他寵溺。
夙陽雲清懷抱她的雙手,濕熱的唇觸在她的側臉,暢吐著說不盡的情話,火紅的擎天烈煽動著巨大羽翼懸在月圓之上,雪花狂肆,黑夜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