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烈腦袋裏糾糾纏纏都是鴻煊俊朗清逸的臉,揮之不去,卻又意猶未盡,她想過向鴻煊表明心意,請旨納她為天妃,如此她不用再日日夜夜在溫月閣裏琢磨著那些似是而非、難耐焦灼情緒究竟是什麼,也不用寒夜下飲酒自傷。
可她這想爬上天君龍床的心要是被九重天的神仙知道了,還不恥笑她攀龍附鳳,外一天君拒絕了她,那她豈不是成了整個九重天的笑柄,天君如若心裏有她,為何從未想過染指雨烈仙子,就連暗示一下的舉動也沒有,想到這裏赤雨烈又吞了一大口桃花醉,烈的她輕咳了兩下。
夙陽雲清的臉乍然浮現在她腦袋裏,她不知這樣一個與她鬥智鬥勇數日的野蠻男人為何此時出現在她的意識裏,出現的意義又是什麼。
一雙似是而非的眸子時時刻刻蘊含著變化萬千的詭變,初次相見溫婉如玉,再見詭譎戲謔,多次曖昧言語**於她,眉宇間跳躍著一團如火之烈。
她心裏不自覺的將這人與天君相比,天君清冷梳離,這個男人熱情似陽。
酒香四溢,月下的絕色美人臉色緋紅,半倒在老樹根下,視野迷離,思緒糾纏。
她的身體漸漸開始寸寸酥麻,醺然的醉意直上天靈,淡淡的竹香混著那寒涼的風纏繞著她,也帶不走她身上那股烈烈灼熱。
一個恍惚的身影靠近她,一襲白衣甚是清雅,他將她抱起,她無力抗拒,隻知道他身上有另一潭灼熱,吸引著她偎依在他懷裏,既暖和又如河水漣漪蕩漾她的心。
她被安在竹屋的竹床之上,他欲走,她卻舍不得那灼熱的吸引,緊緊扣著他的腰,喃喃細語,她不知道說了什麼,隻清楚她的心如此憋悶難耐。
他沒有再離開,順從了她緊緊握著他的手,握得更緊。
記憶已模糊,而她卻偏偏記得她的那一句,別走,我喜歡你。
於是他沒有走。
夜風撲簌的打在窗上,桃花酒香滿溢房內。
她依偎在他懷裏,焦灼的愛意如三伏天裏的熱浪吹的她昏昏沉沉,卻不自知的睡了過去,夢裏都是粉紅色的花朵漫天飄落,幸福美好。
睡了一夜,隻覺得頭硬生生的痛,腦袋裏似有膠著混沌的泥漿,支離破碎的片段拚湊不起一個完整的畫麵。
隻有那醉人的甜意讓她的嘴角勾起一道滿足的弧線,這滋味實在讓人神往。
床頭擺著的物件讓她有些錯落,女媧之眼?它怎麼在這,它不是在夙陽雲清的宮裏,難道...昨夜不請自來的男人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