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被河神選中作為新娘,早在傍晚就被抬走去換上早已準備好的鳳冠霞帔,現在應該剛剛送到河中,我知道的隻有那麼多了,不要殺我!”小廝連忙說者,生怕說慢了南宮楚狂一個不高興,自己就會落得和掌櫃一個下場!

南宮楚狂冷哼一聲,急忙朝河邊趕去,雖然說早上看見那隻黑金蝴蝶停留在白言扶之間的時候,心中就感覺這不是什麼好事,卻沒有想到那一隻黑金蝴蝶是河神娶親的象征!

河邊,空氣越來越冷,白言扶雖然已經清醒了,但是手腳被綁住了,沒有辦法坐起來,隻能看著天上的繁星,隻覺得身上每個地方的關節處都十分酸軟,可是給白言扶綁麻繩的人是有著二十幾年經驗的漁夫,綁的水手結十分牢固,任白言扶如何掙紮,就還沒有辦法掙開水手結!

突然,白言扶感覺船突然穩穩的停住了,就像是停在陸地上那樣,絲毫感覺不到水的存在,然後船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河水慢慢流進了船艙,白言扶不會遊泳,心中的恐懼在那個時候被無限放大,突然白言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猛然的意識又陷入了黑暗!

白言扶睜開眼,是一片幽藍的世界,帶著一些讓人心悸的黑暗,自己身上的麻繩已然已經不見了,也已經不在那條小船上了,自己這是已經死了嗎?

一個推門的聲音響起,白言扶才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類似於房間的地方,不過說是房間,白言扶覺得更像是監獄!

“主上要見你!”進來的小丫頭臉上長著淡青色的魚鱗,表情很冷漠,似乎對任何人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說著根本不管白言扶,直接上去扯著白言扶的衣領就把白言扶拖走了!

白言扶可以說是被小丫頭拖到了一個比較亮堂的大廳,白言扶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半跪在地上,急忙上前去攙扶南宮楚狂,看見南宮楚狂嘴角若隱若現的血跡心中的火蹭的冒了上來原以為看見的會是一個麵目醜陋且變態的河神,卻不曾想到看到的河神卻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白言扶相信無論是誰站在這裏,對於河神也隻有驚鴻一麵的想法,隻不過白言扶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南宮楚狂了!

此生,有他足矣!

“你就是今年選的人?”

河神玩弄著手上的扇子,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根本不把白言扶和南宮楚狂兩個人放在眼裏,慢悠悠的說道:“做我的新娘卻與他人有染,為不貞,給你個機會,殺了這個男人我便當不知道此事!”

“辦不到。”

白言扶語氣鏗鏘有力的說著,一雙眼睛毫不畏懼的看著河神的側顏,說道:“我不會對楚狂動手!“

“好好好,我的女人居然向著別人的“河神看著扇子笑了笑,嘴角帶著一絲殺意,對著白言扶淩空就是一掌,打的白言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幾步,跌落到地上一身狼狽,頭上本來不合尺寸的鳳冠跌落到地上,一頭如瀑的秀發散落開來!

南宮楚狂看見白言扶受傷,心疼的上去扶白言扶起來,卻在白言扶的手搭上來的一瞬間清楚的感覺出這個人並不是白言扶,那麼眼前這個人是誰呢?

“伯弦,好久不見!“雖然是白言扶的身體,但是自口中的聲音卻不是白言扶的聲音,是南宮楚狂陌生卻覺得很溫柔的聲音,就像是森林中清澈的溪流一樣美好的那麼純粹!

白言扶看見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自己掌控的自己站了起來,自己卻好像被關進了一個黑黑的小屋子一般,能夠通過自己的眼睛看見周圍的一切,卻口不能言,四肢無法控製!

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可是,卻沒有辦法拒絕!

正在白言扶心慌之際,便聽見那個聲音說出的話,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就是櫻靈,便聽見櫻靈的聲音從四麵八方緩緩傳來“不要怕,我會保護你和你的他的,伯弦是不會傷害我的。”

伯弦,指的便是那個河神,而櫻靈是伯弦曾經的戀人!

伯弦聽見櫻靈的聲音,愣了一下,注意力才從扇子上移開,直直的看向白言扶,看見白言扶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與常人不同的粉紅,一抹狂喜的情緒漫上伯弦的眸子!

下一秒,伯弦把手中的扇子收進一個玉盒中,下一瞬就將白言扶緊緊的摟進懷中,聲音顫抖的說道:“靈兒,好久不見!”

南宮楚狂麵帶不悅的咳了一聲,櫻靈輕輕推開了伯弦說道:“我已經死了,這不是我的身體,還是不要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