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有些疑惑的跟上去,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到了二樓,發現人明顯減少,剛想說自己就在這尋個位置坐下,掌櫃的竟然徑直上了三樓。
“這是做什麼?”
三樓幾乎看不見人影,空空蕩蕩,時不時傳來人的交談聲音。
“三樓的都是我們的特級可客人,所以公子您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會到您了,你再出麵拍賣寶物就好了。”
“號,多謝掌櫃的。”白言扶細細打量了隻夠,是比一二樓好多了,人少,也清淨。
她站在上麵看著下麵擁擠的人頭,忽然有一種回去後讓南宮楚狂娶了自己的衝動,因為她很喜歡這種俯視蒼生的感覺,好像站在了最巔峰。
“抱歉。”溫潤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白言扶磚頭,看見一名笑吟吟的男子,乍看之下以為是南宮楚狂,她驚得轉身,卻看見一張陌生的臉,搖搖頭,大概是走錯房間了。
“無礙。”她揮揮手,繼而半依靠在柱子上,看著底下的一切。黑壓壓的人群在鮮紅的燈籠下,顯得異常詭異。人們都在交談著什麼,可是她聽不清楚,隻能聽見嗡嗡嗡的聲音。
“姑娘有心事?”那人沒有離開,反而向她走來,站在她的身旁,一同看著最下麵的人群。
“為情所困還是為了什麼瑣碎事呢?”
“與你無關。”白言扶戒備的站起身子,看著男人,男人見她這樣警覺,忍不住笑出聲,一雙桃花眼彎彎,帶著攝人心魂的魔力,白言扶悄悄與他拉開了距離,男人輕輕瞥了一眼她,又說道:“別那麼緊張,在下就是路過,看見姑娘身上的氣息很悲傷。”
“現在公子可以離開了嗎?”
“別著急趕人啊!我聽掌櫃的說你手裏有很多晶核,我想來買。”
“買?你出多少?”
“你出價。”男人回頭,看著白言扶。
四目相對的時候,白言扶驀地聽見自己心動的聲音,那就好像幹涸了好久的土地,忽然有一條小溪流流過,緩緩的浸入泥土裏,溫潤的好像這人的聲音。
“我想要你一顆心。”
那男人身形微微一顫,隨即笑逐顏開,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像是開至荼蘼的驚豔,“被你認出來了啊?”
此人正是南宮楚狂,帶上人皮麵具的他雖然變了聲,但是眼睛不會騙人,他眼睛裏對白言扶的寵溺,一如在龍卷中死死護著她,不讓她受傷一樣。
白言扶眼淚一時沒有憋住,趴在他的肩上哭泣起來,“你去了那裏?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我還以為你死了你知道嗎?”
“好擔心我你還來逛鳳凰城?”南宮楚狂輕拍著白言扶的後背,她又瘦了,現在的她抱起來連點重量都沒有。
“不是想著來這裏尋點武器,好留著備用嗎?”被揭穿了事實的白言扶不好意思的抬起頭,看著南宮楚狂。
“快把臉皮撕掉。”
“不可以。”南宮楚狂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也不想活得不像自己,隻是現在身不由己,“與你失散以後,我被拋進了綠洲裏,在綠洲裏療傷,就在我好了準備去找你的時候,一個男人找到了我,問我是不是南宮楚狂、”
“是不是穿紫色衣服?”
“嗯,然後他將我的臉改變了一個模樣,告訴我你在找我,讓我前來與你會和,到時候一起去找光明使者。找到後就會把我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空間使者是怕我找到你以後就不幫他了,所以才這樣。”白言扶探口氣,她白言扶答應過的事情怎麼會變卦?隻是現在這樣就好了,自己專心打架,溜達,就不用擔心南宮楚狂的生死了。
“放心吧,言扶,一切有我。”南宮楚狂伸出一隻手,欄過她的肩膀,看著台下。
“如果你想過萬人之上的日子,帶我回去,就把王位搶回來,廢了三宮六院,隻留你一人。如果你想看細水長流,我便不回帝都,與你尋個山林,歸隱。”
這無疑就是在表明心意,在南宮楚狂的眼裏,怕是江山如畫,也比不上白言扶的輕輕一笑來的動心。她的心思他都察覺到了,所以他告訴她,無論她做設麼樣的決定,他都陪著她。
白言扶笑了笑,隻是唇角,卻多了一份無奈。
她本是要殺了他的啊,現在的自己,怎麼會對他動了心?況且,她不是不明白,自古帝王多薄情,歸隱山林隻不過是戲言,她哪敢當真。
“嗯。”
隻是她還是抵不過心上的喜悅,輕哼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