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屏障堅不可摧,狼群們的獸法一下一下攻擊在她的屏障上也一點用都沒有,屏障上隻是泛起一陣陣水波紋,卻沒有絲毫裂掉的跡象。
隻是這屏障是白言扶弄出來的,現在這個情況下的白言扶,狼群的每一下攻擊都會對白言扶造成不小的震動,每一下震動都會對她造成不小的影響。
她此刻腦海裏想到不是別人而是那個曾經自己恨之入骨的南宮楚狂。雖然沒有夫妻之名,但是他們已有夫妻之實,這個是不能抹掉的事實。
她的身體已經吸收了一個時辰的元力了,現在的她渾身都在冒血,一張精致的小臉此刻已經扭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救救我……南宮……”現在的白言扶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體內的元力混戰起來,受罪的是她的經脈,現在的她連五髒六腑都在攪和,簡直要死。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站在不遠處的山丘上,看著這一幕。
血月將整個沙漠都變成了紅色,唯獨他周圍還是漆黑一片,好像本來就是一個發光體,周圍自帶黑色光芒。
“有趣,這樣還沒死。”
這個時候的白言扶渾身的毛細血孔都在向外冒血,一身白衣此刻被血染成了紅衣,她的意誌快要崩潰了,外麵的屏障也因為她快要支撐不住而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幫你一把。”拿黑衣人見白言扶還在苦苦掙紮,忍不住出手。
寬袖一揮舞,一道黑色的光芒瞬間化作千萬道細小的針,密密麻麻的落在白言扶的麵前,瞬間為他鑄造起一座保護罩。
這護罩雖然盡量減少了威力,但是還是有一種可怕的力量,驅使狼群躊躇不敢往前。
少了外界的阻撓,白言扶稍稍能聚集一點心神。
她感覺這個時候的自己一隻腳已經跨入鬼門關了,隻是要去找南宮楚狂的強烈的念頭不允許她昏迷過去。
“啊——”白言扶猛的一抬頭,仰天長嘯一聲。
淒厲的聲音幾乎穿透了整個黃沙之域。就連幫助她的神秘的黑衣人都險些受不了,揉了揉被震麻了的耳朵,看著白言扶的眼神帶著別樣的情緒。
這一聲威力大倒將方圓五十裏以內的魔獸全部震碎,肝腸寸斷。一聲長嘯後,白言扶果然覺得舒服多了,身體裏亂七八糟的能量好像一下子派出去了不少。隻是沒有多久,渾厚的元力又將自己包圍起來。
“時間快到了。”黑衣人看了看天上,血月和靈渦隻能維持兩個時辰,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怕。
狼王自己不能吸收這來自天地之間隻純至真的力量才找來了自己的族人,等待了九百年的下場竟然是一樣都沒得到。
“啊——”這次她不是宣泄力量,而是體力不支而倒在地上。
黑衣人見她像個布袋一樣軟綿綿的倒在沙漠上,急忙展開風係元力飛過去。
看見白言扶像個血人一樣躺在一片被鮮血染紅的沙漠中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談談她的鼻息。見她還有微弱的氣息時,黑衣人驚訝的嘖嘖嘴,“都這樣了還沒死?真是老天不長眼。”
說著,抱起地上的白言扶,展開風翼離開。
這時,狼群為首的狼王化作人形,猛的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同胞們被那女人的一聲吼震死的慘相,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一嘴狼牙在鮮血與血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你滅我全族,搶我靈渦,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言扶緩緩醒來,身上輕飄飄的,忽然想起之前那錐心刺骨的疼痛,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隻是她很快發現,脫掉血衣,現在的自己身上竟然一點傷痕沒有,而且皮膚還因為之前那可怕的吸收元力的過程而變得嫩的能擠出水來。
“怎麼會在這裏。”她坐起來,搖搖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滿滿都是長相奇特的大樹。
剛剛不是在黃沙之域嗎?現在這裏是哪裏?她小心翼翼的走近一顆大樹,細細打量起。仔細觀察以後,白言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原來以為是大樹的植物原來就是變異的仙人掌,仙人掌上的刺都有她的劍長。她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很顯然,自己就是被人送過來的。
“謝了。”
白言扶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忍不住輕笑起來,看來是遇上貴人了,不僅救了自己,還送了自己一個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