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內心想著這個雲陽真會找地方,也真會布置,這樣的居所,就連她都很想住下來。
“師傅,青竹,我回來了,師傅……”紅袖一邊喊一邊進了屋子,就好像是剛剛在岸邊玩了水,和魚兒玩了玩回家一樣。
可是屋子裏沒有人回她,沒有青竹說她,不應該玩水弄濕了衣裳會感冒,也沒有師傅斥責她女孩子家不該如此,沒有人,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師傅沒有回來,紅袖頹坐在地上,好不可憐,雙眼淚水控製,坐在地上無言地流淚。
看得本來很怕她的鄭羽兒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可是還沒等她上前,白言扶已經蹲下來了,紅袖投入她的懷抱,哭道:“沒有回來,師傅沒有回來,師傅到底去哪兒了,他為什麼不管我了,青竹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一個個地都不要我了,為什麼?”
白言扶抱住她,不說一句,她不知道說什麼,她不懂得安慰人,而且她覺得此時紅袖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默默陪在她身邊的人。
鄭羽兒不知道紅袖發生了什麼事,問南宮楚狂,說道:“南哥哥,為什麼紅袖哭得那麼傷心。”
南宮楚狂這次沒有無視她,反而看向她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幸福,有一個那麼疼你的爹的。”
鄭羽兒垂目,想著這幾天的事,雖然是自己決定跟著南宮楚狂他們的,但是這幾天的日子讓鄭羽兒知道,她爹原來是這麼疼愛她,給她的都是最好的,從來不讓她受苦,她是她娘難產生下來的,她娘為了生她去世了,爹很傷心,但是也將對娘所有的情義都轉到她的身上,對她隻有疼愛。
她爹甚至怕後娘欺負她,所以一直沒有再娶,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過的生活是理所應當的,直到這次出來才知道那是她爹一直以來都給了她最好的生活,她現在任性的跟著南宮楚狂他們,還不知道她爹怎麼擔心呢。
看著南宮楚狂,這個男人,她是第一眼就看上了的,所以才會一直這麼纏著他,想要嫁給他,這幾天來一直都沒有懷疑自己的決定,可是現在鄭羽兒有些懷疑了。
為了這麼一個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男人就不回家,讓疼愛自己的爹爹擔心,真的值得嗎?
鄭羽兒認真地想了想,最後她還是決定不回去,她爹那麼疼她,該是知道如果她不努力爭取這個男人,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她不想後悔一輩子。
紅袖哭得傷心,白言扶覺得這不是回事兒,就和她說道:“紅袖,你師傅沒有在這兒,不代表沒有回來過,你仔細看看,有什麼不是你和青竹走的時候的樣子了,說不定你師傅回來了又走了呢。”
紅袖一聽,覺得也是,受了眼淚,看向房子,認認真真地看了,師傅自小要求他們收拾東西要整齊,所以他們每次用完東西都會將東西規整好,又因為是師傅教他們的,所以三人規整東西都是一樣的,看不出來又什麼變化。
直到看到桌上茶杯,紅袖的眼神才震了震,跑過去仔細看了,激動地說道:“白言扶,我師傅回來過,真的回來過。”
她記得他們收拾東西都是和師傅一樣的,唯獨一點和師傅不一樣,那就是師傅喝完茶之後習慣將喝過的茶杯往右邊放,而他們都是規整放好的。
白言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再看看,有沒有你師傅留下的信件什麼的,說他在哪兒?”
紅袖又去四處翻動了,還是沒有見到,師傅的房間,青竹和她的房間都沒有。
紅袖無力地坐下來了,說道:“沒有,沒有,師傅沒有留下信件。”紅袖喃喃道。
目光所及,看到師傅最喜愛的畫歪了,以往隻要畫歪了,師傅是一定要紅袖擺正的,還不讓青竹動,說是青竹的靈氣不夠紅袖足。
紅袖習慣性地將畫擺正,可是一擺正,居然有一封信從畫的後麵掉了下來,紅袖拿起信件,看到上麵的字,那是師傅的字,真的是師傅的字,急忙拆了信看。
紅袖越看臉色越是不好,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白言扶見狀就拿過信來看了,看完之後臉色也說不上好的,將信遞給了南宮楚狂,南宮楚狂看信,鄭羽兒也湊了過來。
“原來他真的騙我,什麼師傅留下的,都是騙我的,都是騙我的。”紅袖傷心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