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說,後麵的馬蹄聲終於停下來了,三人又騎馬走了一個時辰,天亮了。

三人在一條河邊下馬,拉著那鄭羽兒下馬,都在河邊洗了一把臉,繩子捆住了鄭羽兒的雙手,鄭羽兒看他們在河邊洗臉,一臉嫌棄。

“這河水還不知道怎麼髒呢,你們居然用這裏的水洗臉。”

白言扶擦幹了臉上的水滴,回了一句。

“沒你的臉髒。”

那鄭羽兒又被氣了一把,說道:“你,南哥哥,你看她。”鄭羽兒想著南宮楚狂撒嬌,白言扶其實挺佩服鄭羽兒的,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朝南宮楚狂撒嬌。

南宮楚狂是直接無視她的,對著白言扶說道:“幹糧我帶出來了,還要不要烤條魚來吃。”

白言扶還沒做出表態,那鄭羽兒欣喜地說道:“好啊好啊,我好想吃南哥哥烤的魚。”

“閉嘴,再說我殺了你。”紅袖扯下麵紗洗洗臉,覺得清爽多了,可是這鄭羽兒實在煩人,鄭羽兒氣得呼吸急促,又打不過紅袖,現在自己又在他們的手上,隻說道:“南哥哥不會讓你殺我的。”

紅袖伸手掐住了鄭羽兒的脖子,狠狠地說了句:“你信不信我現在掐死你,你的南哥哥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鄭羽兒一驚,急忙看向南宮楚狂,隻見南宮楚狂看她的眼神隻有冷漠,心裏沉了沉,再不敢說話,紅袖才鬆開了她的脖子,要不是不想費功力和鄭源那幫人打,紅袖早就想殺了她了。

南宮楚狂砍了一支樹枝,站在河邊,沒幾下就插了幾條魚上來,連鞋都沒有濕,鄭羽兒看了更是用著崇拜的眼神看著南宮楚狂。

白言扶看了看周圍,說道:“此處沒有鹽果,會不會沒有味道?”白言扶還記得上次南宮楚狂用鹽果可是將東西弄得很好吃。

“在鎮子上我買了一些調料。”說著從幹糧包裏拿出幾個小包,都是些調料。

白言扶笑了笑,這個南宮楚狂還是挺有用的嘛,至少眼下就是個很不錯的廚師。

南宮楚狂將火生了起來,將魚架起來烤,越烤越香,問著都讓鄭羽兒掉口水,直勾勾地看著南宮楚狂,說道:“南哥哥,什麼時候能吃啊?”等來的又是沉默。

鄭羽兒很是傷心,說道:“南哥哥,為什麼你總是不理我?”

“都派人來殺我們了,還想要理你?”紅袖冷笑道。

鄭羽兒急忙否認,說道:“我是派人過去,但是隻是想殺你們兩個,我是想讓南哥哥跟我回家的,你們兩個醜女人,沒有你們,南哥哥一定會娶我的。”

白言扶看向南宮楚狂,說道:“人家小姑娘對你情深一片,要不,你就收了吧。”白言扶沒有表情的說這句調侃的話,倒是讓紅袖又笑了一通。

南宮楚狂認真地烤魚,說道:“沒興趣。”

鄭羽兒氣得直站起來,說道:“為什麼?我到底哪裏比不過她?南哥哥你說,隻要你能說出來,我就不再糾纏你。”

南宮楚狂終於抬頭看了她,給了鄭羽兒一個眼神,鄭羽兒那個心嘣嘣直跳,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鄭羽兒掉入穀底。

“你哪裏都比不過她,無論是外麵還是內在。”

白言扶眉毛一挑,沒有說話,鄭羽兒又哭了。

“我真心對你,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

“我也不是見誰都想著嫁的,隻是我一見了你,就再看不下其他的男人了,南公子,我知道我是任性了些,我爹自小寵我,我也知道我的性子,但是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會輕易放棄,這樣有錯嗎?”鄭羽兒哭得很是傷心,說出來的話讓白言扶和紅袖都是一愣。

仔細想想,鄭羽兒的行為雖然討厭,但確實是努力追求她的所愛,是個性情中人,多少女子隱藏著自己的心中所愛之人怎麼都不說,卻在那裏作。

鄭羽兒雖然矯情,但是至少勇敢追求所愛,從這點看來,確實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一條魚烤好了,南宮楚狂習慣性地給了白言扶,白言扶接過,遞給了紅袖,南宮楚狂又將自己手上另一條烤好的魚遞給了白言扶,白言扶才吃了起來。

“你的心是怎麼想的,我不關心。”南宮楚狂說出的話真是不討喜啊,白言扶想著南宮楚狂在傷女孩子的心這一塊確實算得上是高手了。

那鄭羽兒也不嚷嚷了,想是真的被南宮楚狂傷了,坐下來低著頭在那兒。

南宮楚狂又烤好了兩條魚,遞給了她一條,她抬頭看向南宮楚狂,眼裏一喜,不知道想什麼呢,又高高興興地接過魚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