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白言扶找不到答案,她隻覺得自己像是生了病一樣,或者用更準確的話來說,自己就像是被人操縱了一樣,時而頭痛欲裂,時而又精神抖擻!

莫不是我中了什麼可怕的元力吧?

白言扶真心的覺得自己非常的不幸,本來,自己從未來來到了這樣一個架空的時代,這就已經是很荒誕了,可現在,偏偏又要經曆這些,未來的路,還不知道有多麼的艱難呢?

殷素素來到了白言扶的房間,

看到女兒這昏昏欲睡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女兒。

“起來吧,跟你嘮叨幾句。”

白言扶對母親打擾了自己的美夢而惱怒,隻是皺著眉頭,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樣子。

“女兒啊,咱們現在的生活氛圍太亂了,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讓自己能夠不受氣的過著幸福的生活,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活下去。不能說你這樣還口不對,但你這樣很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僅傷害了你自己,我們也會感到不安,雖然說你也不小了,母親也不想總是嘮叨你,但這也是為你好啊。”

白言扶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她自己也知道母親是為了她好。

“母親,你說,我還怎麼做。”

“古時候有人說啊,吃虧是福,有時候偶爾也要學會吃虧,包容別人,不要總是以牙還牙,不要與人爭強好勝,就像今天的事。母親也知道你委屈,倘若你可以讓一步,白清鎖也不會生那麼大氣了,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不然母親也不好交代了。”

也不知道白言扶聽進去了沒有,目光呆呆的,大概是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母親究竟在想些什麼,居然讓我多吃虧,不與人相爭,這未免有些太窩囊了吧,今後會被人欺負,會被人瞧不起的,不過母親說的也是不無道理,畢竟禮讓三分也是應該具有的品質嘛!

白言扶便也沒有說什麼,皺著的眉頭也鬆了下來。

殷素素為這個女兒操了不少心,與人爭搶好勝,結果有可能會是兩敗俱傷,與其傷了自己,不如誰也不傷,給人留一個好印象,也相當於是放了自己一條生路吧。

“女兒但願你能理解這句話,今後可以吃虧一些。母親無奈的搖了搖頭,滿目愁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母親的兩個目光看著女兒,也是,殷素素有好久沒有仔細看過女兒了。

因為白言扶總是嫌殷素素嘮叨,就經常不在家,但白言扶還是愛母親的,她不反抗她的母親。

隻是每次聽殷素素嘮叨的時候眉頭緊鎖,還好,殷素素說的話白言扶還是多少能聽進去一些,也不枉費殷素素這麼多年的付出了。

為了女兒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即使女兒再反感,也是值得了。

殷素素打量了女兒半天,給白言扶留了一個眼神,就轉身走了。

白言扶何嚐不知母親的心意,但她也知道,人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一味的軟弱下去換來的也不一定是一生的平安,母親還是太善良,不能讓母親受欺負,女兒會平安度過這一世的。

柔和的月光配上這暖暖的心意,大概是這人世間最美好的事物吧。

月色從窗戶進入,撒在白言扶的臉上,她睡得很安穩,嘴角帶著笑意。

白言扶是不認同母親的看法的,可孝道在腦中,她也便認真聽殷素素說完了話。

“娘,你與我回王府如何?”

白言扶握著殷素素的手,提出了醞釀在心中許久的計劃。

殷素素當即拒絕了。

“這怎麼能行?言扶莫要再提這件事,妾身一個婦道人家,沒讀過四書五經,可也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妾身生是白府的人,死是白府的鬼,怎麼能去王府呢?”

白言扶皺了皺眉,又勸道。

“娘搬去了王府,女兒也好照看娘親,更何況這白府到處是狼,娘親待在白府,女兒怎麼能夠放心?雖說女兒在王府也是舉步維艱,但照看娘還是沒問題的。”

殷素素仍舊搖頭拒絕。

“言扶你在王府本就舉步維艱,妾身怎麼能夠去王府再給你添負擔?這白府不克扣妾身吃,也不克扣妾身穿,更不克扣妾身住,妾身住在白府也是舒心的。”

“娘親……”

白言扶拉長了音,頓了頓,她又道:“您怎麼就不聽勸呢?這大夫人,時時想著算計您,您心善,自是察覺不出她的心思,女兒在王府生活了這麼久,難道會看不出來大夫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