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後(1 / 3)

“安總,新品種和培育種子已經給您裝好箱子了,還有一些新嚐試的配方,都放在一起了。”西裝革履的職員將一個純黑的行李箱遞過來,行李箱上還貼著個“永安”的圓形徽章。

這個“永安”是永安市代表性餐館徽章,一個城市隻能下發五枚。

“放後備箱。”安雨戴上墨鏡,踩著高跟鞋拉開車後門。

這次培育基地的成果很不錯,她拿了不少種子和成品想回去試一下。

“啃得雞”如今已是馳名連鎖的快餐店,但當初可是她白手起家一個人單幹出來的,她從未對生產美食失去興趣。

——尤其是垃圾食品。

“開車。”她吩咐司機。

司機點了點頭,踩下了油門。

安雨在後座上抱著平板,查看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

“嚓——”——“嘭————”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隨後是劇烈的撞擊聲。

安雨最後一眼停留在手裏的平板上,頭都沒能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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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偷小姐的手鐲?給我打!”

安雨一睜眼,便對上了一個頤指氣使的婦人。

那婦人粉麵朱唇生的甚是好看,頭上插的手上戴的也都不是凡品,一身粉紫色蘭花裳裝襯著窈窕的身姿——唯獨眼裏狠毒而扭曲的情緒多多少少敗了點整體的驚豔。

安雨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周身被綁的結結實實,邊上還有倆彪形大漢押著她。

嗯?這什麼情況?

那婦人下了令之後,便有了什麼人走過來的聲音,待到那聲音近了,安雨才看清又是倆彪形大漢,手裏還拿著小臂粗的木棍。

——這不會是要打她的吧,安雨皺了皺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一點。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像是個古時候的院子,院子裏人不少,但她環顧一周,像她這麼被綁著的再沒別人了。

“等一下……”安雨覺得似乎搞錯了什麼,剛想叫停,麵前已經有個人連哭帶爬的擋在她麵前。

“二夫人!二夫人不要打小姐,小姐身子弱剛生了病,打不得啊!”

那婦人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動起手來可絲毫不含糊。她一腳便踹了上去,將那人重重地踹到了安雨身上。

安雨側目看了看,那人一副丫鬟模樣,年紀看上去也不大,頂多也就十二三的樣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在我麵前求情?小姐,她也配被稱作小姐?明明是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種!”那婦人冷哼一聲,又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丫鬟身上:“你和你這不要臉的狗主子都一樣,長了一副狐媚樣不說,還手腳不幹不淨的,連雪兒的首飾都敢偷!”

安雨離得近,清楚地聽見了那小丫鬟的悶哼,那婦人第二腳踹的是小丫鬟的肚子,那滋味一定不怎麼好受。

不過她現在也不怎麼好受——腦子跟不是自己的一樣,不屬於她的記憶瘋狂回籠,那感覺就像誰在她後腦上打了一悶棍,又懵又難受。

“我們沒偷,沒偷!”小丫鬟還是堅強地爬起來,一邊掉眼淚一邊磕頭。

腦子裏被硬灌記憶還不說,邊上還吵鬧。嗬斥聲、哭聲求饒聲吵得安雨腦瓜子嗡嗡的。

她咬著後槽牙抑製著這種不適感,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別哭了,有用嗎?和這種人白費什麼口舌。”

湧入腦子的記憶很亂,安雨大概理了個來龍去脈。

原主是左相的大女兒,為一妾室所出,原本是為長女,恰逢這時左相又娶進來一位妾,就是眼前這位——名為“鳶夫人”。

左相共有一妻兩妾,發妻不能生育,原主母親隻誕下安雨一女。鳶夫人倒是爭氣,誕下二女兒安雪後沒兩年又讓左相抱了個兒子。

故鳶夫人雖為妾室,但母憑子貴,竟隱隱壓住發妻一頭,在左相府後院飛揚跋扈也沒人敢說些什麼。

“你個小賤蹄子說什麼?這種人?哪種人啊??”那鳶夫人聽到安雨這句話仿佛被踩到了尾巴,聲音陡然高了一個度,氣的渾身發抖,奪過一旁仆從的木棍就往安雨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