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的。”
耍賴,誰還不會。
“同學們都看到你甩我兩耳光。”聶楚涵一副吊兒郎當的痞樣,“難道是我臉打了你的手?”
“是你先推的我,還不承認。”
蒔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跟你道了歉,你還動手。”
“我不接受。”
一人一句,又吵了起來。
見兩人臉上都有傷,到了辦公室也不知道收斂,王老師直接給雙方家長打了電話。
“王老師,我知道錯了,你別給我娘親打電話。”
蒔出一急,“娘親”脫口而出。
“娘親?”聶楚涵“噗嗤”笑出了聲,“都什麼年代了,還叫‘娘親’,你是不是古裝劇看多了?”
蒔出瞪向捧腹大笑的聶楚涵,他握緊拳頭,眼裏泛起殺意。
接到王老師打來的電話,說蒔出在學校打架,寂良將蕭情交給蕭母後,就匆匆的出了門。
蒔出性情溫和,怎會與人打架?
除非是被惹急了。
見到寂良,蒔出險些沒有忍住哭出來。
“蒔出,嘴怎麼傷了,讓吾看看。”寂良走進辦公室,第一眼便看到蒔出臉上的傷,她捧上白淨的臉,瞧了個仔細,“痛不痛?”
蒔出搖搖頭:“皮外傷,不疼。”
“還是讓白岑給你看看。”
“蒔出媽媽,蕭蒔出同學的性格有些偏激……”
寂良與王老師見過兩次麵,印象不深。
“吾的孩兒,吾了解,蒔出性溫,若非是惹急了他,他不會動手打人。”
寂良的一席話,將“護犢子”演繹的淋漓盡致。
“你怎麼又打架了?”
寂良話音剛落,門口一個潑辣的聲音傳來。
以往都是聶楚涵將人打的鼻青臉腫,好家夥,今日她兒子的臉上掛了彩。
“你兒子把我兒子打傷了。”孫芳蘭的語氣蠻橫,“打算賠多少?”
“蒔出也受了傷。”
寂良站在蒔出身旁,一手搭在蒔出肩上,像老母雞護小雞崽似的。
“我兒子的臉都青了。”
“蒔出嘴角流了血。”
“我都舍不得打我兒子,他憑什麼打我兒子!”
孫芳蘭的嗓門刺耳,隻差沒叉腰罵街。
寂良語氣平和問道:“蒔出,你為何要打他?”
“上課的時候,他叫我放學後去網吧上網,我沒答應,他便踢我板凳,我就將板凳放在他桌上,讓他踢個夠。”
蒔出接著說道:“上體育課時,他故意將我推到。”
蒔出卷起褲腿,露出左腿上的擦傷。
“腿也傷了。”
寂良的語氣十分平淡,皮外傷對於他們來說不痛不癢,倒是不能縱容蒔出任人欺負。
“哪有把椅子放在桌子上的。”孫芳蘭避重就輕的問向聶楚涵,“有沒有傷到頭?”
“當然有了,我頭現在還是痛的。”聶楚涵順著孫芳蘭的話說道。
“我得帶我兒子去醫院做腦部檢查,萬一是腦震蕩,可是影響學習的呀,這相關費用,你得出。”
“他若是沒有腦震蕩呢?”寂良反問道,“檢查費能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