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三少爺和二姨太都生了病。”寂良說道,“吾讓阿水去打聽,阿水倒是打聽回來了,就是不肯告訴吾,還說讓吾問你。”
“花柳病。”
“還真是。”
其實,寂良猜到是花柳病。
“後日無事,我帶你去鄉間看油菜花。”
“嗯。”
後來聽阿水說,周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揚言他們要是再惹是生非,便斷絕父子關係,將周承謹趕出周家,任他自生自滅。
三夫人在一旁哭哭啼啼,丁管家一邊幫著周老爺將周承謹訓斥了一番,一邊勸說周老爺消氣。
二夫人隻當是看了場鬧劇,她從未將三夫人放在眼裏,一個丫環出生的下人,她也配!
周家人怎麼也想不到,真正的禍事將至。
就在周承奕帶許清如去看油菜花那日,周老爺被省城來的盧司令抓了起來,說是府上的人吃了周家的油,全都腹痛拉肚子。
看完油菜花,兩人騎在馬上,慢悠悠的朝回走。
在鎮口,二人被身穿藍色軍裝,肩上掛槍的兵衛攔下。
“你是周承奕?”那人問道。
“我是周承奕。”
一聽是周承奕,那人立馬朝兄弟叫道:“周承奕在這裏!”
“呼啦——”一聲,兵衛跑來站成一排,端起手中的長管槍,瞄準周承奕夫婦兩人。
“夫君......”
寂良坐在前麵,眼前的架勢,是衝夫君而來。
“我犯了什麼事?”周承奕問道。
“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盧司令吃了周家的油,走稀三日。”
蕭然想起軍閥那單貨,果然出了問題。
“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周承奕下馬,將許清如拉在身後護著,“還從未有人吃周家的油拉肚子的。”
“你的意思是說,盧司令栽贓陷害你們周家?”
“周家有一個鵝蛋大的翡翠原石。”如今隻有破財免災,再想辦法了,“還請盧司令高抬貴手,給我個表誠意的機會。”
周承奕麵帶和善笑意,看了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一眼,“各位遠道而來,一路風塵仆仆,不如晚上在飄香樓為各位接風,辛苦費自然是少不了。”
帶頭人一聽,周承奕還挺來事。
“我們盧司令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其中有什麼誤會,你自己去與司令說。”帶頭那人吆喝一聲,“收槍。”
隻聽“砰——”的一聲,有人擦槍走火!
周承奕看著子彈朝他射來,又看著許清如從他身後冒出,擋在他麵前。
一瞬間,恐懼如潮水洶湧而至,席卷了蕭然身心。
許清如撲在周承奕懷裏,朝地上倒去。
“良兒——”周承奕抱住許清如,悲痛的吼叫道。
隻是一槍,許清如當場斷了氣。
“誰他媽開的槍?”帶頭那人憤然一聲問道,“她是孕婦。”
許清如的肚子出懷了,能看出是個孕婦。
“老......老大。”開槍那人是個愣頭青,哆嗦道,“走......走火了。”
悲痛欲絕之下,周承奕抱起許清如,跳下那口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