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早上吃的什麼？”
“大少爺沒吃，直接去了鋪子。”
穿好衣服，寂良在漱口，“我想去找夫君。”
“今天風大，大少奶奶就在屋裏養著。”小翠把擰好的毛巾遞給大少奶奶，“萬一凍著就不好了。”
“吾穿得多，不怕冷。”寂良擦完臉，又將手放進銅盆裏洗了洗，“吾想吃油條泡餛飩。”
“我去買回來。”桃香說道，“二姨太昨天吃了飄香樓的東西，夜裏流了好多血，人是保住了。”
寂良吃了一驚，看向桃香，“孩子沒了嗎？”
桃香點頭應道：“沒了。”
“夫君去看她了嗎？”寂良問道。
“沒有，昨晚上阿水來找過大少爺，大少爺說‘去請醫生，找他有什麼用’。”這些話，桃香也是聽阿水說的。
“吾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能去，晦氣。”
桃香在給寂良梳頭，小翠在整理床鋪，兩人都是老實的做事人，服侍起大少奶奶來，沒有一個偷懶的。
“大少奶奶如今懷有身孕，更不能去。”
“小翠，把吾的披風拿來，吾要去城西找夫君。”
“大少奶奶要是為了二姨太的事情，更加不能的去找大少爺。”
“不是，吾想去吃早飯，順便問問夫君吃了沒，好給夫君送些去。”
寂良是在心裏同情二姨太，但僅僅是對為人母失去孩兒的同情，二姨太做了不少壞事，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小翠與桃香互看了一眼，兩人都不動。
寂良看出她二人的心思，“腿長在吾的身上，吾要去哪裏，你們攔得住嗎？”
小翠不得已從衣櫃裏拿出狐裘披風，與其讓大少奶奶這樣出門，還不如穿得暖和些。
桃香跟著大少奶奶出了門，小翠在南院的小廚房燉湯。
南院離後廚房遠，而且人雜，便將一間屋子改做成了小廚房。
“桃香，二姨太是吃了什麼東西流產的？”
寂良以為，二姨太是靠著肚子的裏孩子才能留在周家，她不會如此大意，而且，飄香樓的東西她也吃過，沒什麼問題。
“都是些肉。”
難道吃肉會流產？
到了城西的油鋪，寂良看見周承奕正與幾個老板模樣的人在交談。
“幾位稍等。”
見到寂良來了，周承奕停了停，牽上寂良的手，將人帶到後屋。
“良兒有事找為夫嗎？”
寂良的手溫熱，他便放心了。
“夫君吃早飯了嗎？”
“還沒。”周承奕理了理許清如額前的碎發，“這幾位是從省城來的，年前想要一批貨，將就他們的時間，還沒來得及吃。”
“吾也沒吃。”寂良衝他一笑，眉眼彎彎，“吾想吃油條泡餛飩，夫君想吃什麼？”
“跟良兒一樣。”
“那吾吃完了，給夫君打包帶回來。”
周承奕掏出兩個大洋，放在她手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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