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悲情二姨太,又望了望黑著臉的周老爺。
“夫君呢?”寂良問道,“夫君不在這裏嗎?”
半刻鍾前,周老爺將周承奕支開,讓他去油坊盯一下,今天出新油,得有人看著。
周老爺將兩個小布人扔在寂良腳下,黑臉憤然:“大少奶奶作何解釋?”
寂良撿起兩個醜陋的小布人,茫然的臉蛋兒上難掩嫌棄,布人是一男一女,上麵寫的有字,還紮有細針。
“這麼醜的東西你給吾幹嘛?”寂良將小布人隨手一扔,還嫌棄的拍了拍手,“吾能去洗個手嗎?”
“這不就是大少奶奶的東西。”
起初,周老爺對大少奶奶還有幾分看好,如今,大少奶奶瘋瘋癲癲,大少爺反而越發喜歡,原來都是這巫術在作祟。
“吾怎麼會有這麼醜的東西。”
以前,寂良倒沒覺得自己注重顏值,可來了這裏後,不入她眼的東西還真多。
周老爺瞪了一臉無所謂的寂良一眼,“二姨太在你房裏找到的。”
“你搜吾房間了?”寂良問向二姨太,她此時沒哭了,正等著看好戲。
“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是大少奶奶做的,老爺也會從輕發落。”眸光似水,嬌弱可憐。
“東西不是吾的,任你如何栽贓都無用。”厲色盯上二姨太,帶有半分恐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搜吾的房間。”
“大少奶奶,別忘了你的身份。”周老爺厚重的聲線提醒道,“我還沒死,周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寂良恍然大悟,看向兩人:“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
周老爺被氣得不行,怒然叫道:“丁管家,把大少奶奶關進柴房。”
“等等。”寂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穩如泰山,“你為何要將吾關起來,吾是殺人放火,還是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
“你目無尊長,殘害丈夫家人。”周老爺一邊給自己順氣,一邊說道。
“老爺說的這些話,吾不敢當。”寂良問向二姨太,“東西是你找到的?”
“是采荷。”二姨太答道。
“老爺想把吾關進柴房,沒問題。”墨黑的眸子裏閃出靈動黠光,“吾有幾句話想問采荷,問完後,老爺就是將吾扔進井裏,吾都願意。”
“丁管家,叫采荷來。”
不看僧麵看佛麵,油坊裏的一些事情,還得依靠二夫人。
采荷來了。
“是你在吾的房間找到這些東西?”寂良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是的。”
“什麼時候,在吾房間何處找到的?”
“一刻鍾前,在衣櫃裏找到的。”
“你進吾房間,就是為了找它們?”寂良拿起布娃娃,晃蕩在采荷眼前。
“是的。”
“吾的衣櫃裏,除了它們,還有何物?”
“衣服。”
“什麼衣服?”
“就是大少奶奶平時穿的衣服。”
寂良突然笑了起來,“你說你在吾的衣櫃裏找到它們,卻說不出衣櫃裏還有何物,還請老爺去看一眼吾的衣櫃,便知這東西是不是吾的。”
“是我記錯了。”采荷連忙開口,“東西是在床下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