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隻有大少奶奶,沒有二姨太......”采荷的聲音越來越小,怯生生的目光偷看了二姨太一眼。
“啊——”二姨太一聲尖叫,將桌上的茶具推倒在地上。
“二姨太息怒,千萬別動了胎氣,我懷疑大少爺是被大少奶奶下了降頭。”
采荷的一番話,點醒了二姨太,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
周承奕在跟她快活時,多次說到許清如自視清高,瞧不起沒文化的他,而且,許清如還有個相好,她要為他的相好守身如玉。
“你趁許清如的房間沒人時,進去找找,放機靈點。”二姨太媚眼一挑,有搞事情的意味,“有,你懂嗎?”
“懂。”
二姨太順勢將手腕上的玉鐲摘下來,放在桌上,“是你的了。”
采荷連忙拿起玉鐲,一臉諂笑的謝道:“謝謝二姨太,謝謝二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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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原來隻是個小磨坊,周家老爺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後來生意漸好,越做越大,小磨坊變成了大油坊。
大夫人陪周老爺吃苦最多,直到大夫人病故後,周老爺這才娶了二房和三房。
周老爺在心裏一直覺得對大少爺有所虧欠,所以,他要娶歌女,便讓他娶了。
“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蘿卜。”寂良坐在周承奕的腿上,明眸眨巴,說的無害,“許清如這麼好的女子,他不喜歡,偏偏喜歡花枝招展的歌女。”
“為夫就不花心。”反正閑來無事,蕭然便向寂良講起周家家史,“良兒可得憑良心說話,為夫對良兒,可有過二心?”
寂良搖頭,“沒有,不過夫君老是......”
“為夫怎麼了?”蕭然追問道。
“為了天帝,拋下吾。”
其實,寂良對此事一直都耿耿於懷,隻是玄帝後來在蕭然身上重生,她便沒那麼在意。
“良兒又何嚐不是,拋下為夫在先。”
蕭然說的是寂良將神珠給了少年玄帝那次。
“吾們一人一次,扯平了。”寂良眯眼一笑,撒起嬌來,“好不好?”
“好,良兒說什麼都好。”
“真不好看。”寂良捧上周承奕的臉,帶有嫌棄的意味說道,“眉毛粗,眼睛小,還是個塌鼻子,他怎麼好意思嫌棄大少奶奶。”
“許家是沒落了的書香世家,許清如讀的書比周承奕要多,而且,許清如有個青梅竹馬在省城,是個教書先生。”
“吾知道了。”寂良機靈說道,“叫什麼來著,門不對,話不多。”
“是門不當戶不對,話不投機半句多。”周承奕的聲音,是蕭然才會發出的寵溺音線。
“可是吾也沒讀過書,夫君就博覽群書,什麼都知道。”
“為夫將良兒的書一並讀了。”蕭然頗感自豪與得意,“周承奕麵對許清如,心中有自卑。”
“要不,吾與夫君幫幫他二人?”寂良此時是個小機靈鬼附體,“反正他二人也結婚了。”
“先將你頭上的傷養好再說。”大手寵溺的在她鼻尖兒上輕點,“為夫偶爾會去油鋪查賬,良兒一人在周家要當心。”
寂良神氣笑道:“吾才不怕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