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良靠在樹下睡著了,夢裏,她看見了更為久遠的事情。
“你是誰?”稚嫩的獸音問道。
“吾乃神樹之種,隨風而來,你可以將吾種在土裏。”
小獸刨土,將豆大的種子埋進土裏。
“這樣可以了嗎?”
“你可以給吾澆水。”
“露水可以嗎?”
“可以。”
小獸去采集露水,她用樹葉將露水盛好後倒在土上,如此反複了十多次,最後氣喘籲籲的累趴在種子旁邊。
“你真有意思。”
“種子怎麼能說話?”小獸這時才反應過來。
“吾乃神樹之種,與一般的種子不同。”
“你會結果子嗎?”小獸問道。
“不會,但吾會散發出靈炁,助你修行。”
小獸的眼裏充滿了期待,“吾要修煉成神獸。”
“阿良,阿良......”
寂良被一個聲音叫醒。
“在吾的身體裏,有一塊靈石,阿良可將靈石取走。”
“吾不要,阿寂會死的。”
淚眼朦朧,望著眼前的大樹。
“阿寂與阿良,才是寂良,讓吾做阿良的影子。”
寂良傷心的哭起來,“吾不要......”
“聽吾說,有人在找吾,與其靈石被旁人拿走,吾更願意常伴阿良。”
“吾已經將迷霧之森藏起來,無人會找到阿寂。”
“他來了,阿良,快——”
地麵一陣晃動後,結界被打破了。
男人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這結界破除,落在孤島上,男人朝神樹走去。
“果真是修煉的好地方,靈炁如此充沛。”
嗯?
靈炁突然間全無,男人的腳下出現裂縫,緊隨而來的是地晃人搖,孤島正在崩塌,墜入海中。
不好,有人先他一步拿走靈石。
男人一手拂去白霧,加快速度朝神樹飛來,樹下立著一位女子,男人定眼一看,竟是寂良。
就在男人即將要抵達樹下時,寂良消失了。
神樹枯萎,隻剩下一個空殼。
低沉的聲線流露出一股狠厲,“寂良,我要定你了。”
第二天,唐睿來上班。
“老大,怎麼還戴圍脖了?”老吳隨口一問,一邊在翻看案子。
“頸椎病犯了,吹不了冷風。”
想起昨夜的瘋狂,唐睿在心裏佩服自己生猛依舊。
蕭然卻是笑出一聲,“確定不是腰出了問題?”
蕭然話音剛落,就被從天而降的寂良砸個正著。
唐睿見狀,連忙關門,並反鎖上。
“夫君......”寂良正好掉落在蕭然懷裏,她抱上蕭然,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流,嘴裏反複的喃喃著,“阿寂......阿寂......死了......”
蕭然的第一反應就是,誰是阿寂?
“不哭不哭。”他的腰被寂良猛然坐下,有些痛。
唐睿遞來紙盒,又朝老吳使了眼色,兩人便都出去了。
“良兒乖,不哭不哭。”蕭然一邊輕聲安慰,一邊給她擦拭鼻涕眼淚。
“迷霧之森沒了......”寂良哽咽,又失聲的大哭起來。
“良兒還有為夫。”蕭然輕拍著哭的一顫一顫的玲瓏背,柔聲安慰道,“今天為夫休息,陪良兒如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