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我去唐睿家了。”車裏,蕭然給老吳打去電話,“可疑的地方我都用筆做了記號。”
“芯子還沒醒嗎?”老吳正在休息室抽煙,“呂華剛來把筆錄拿走。”
“九點多了,可以下班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
老吳結過婚,因工作太忙,離婚後便一直單身,雖說一人自在,但誰又不想回到家後,飯是熱的,茶是泡好的。
唐睿家,聽到門鈴聲,方飛燕連忙去開門。
“芯子本來是睡午覺。”方飛燕將二人帶進芯子的房間,“我下班回來叫芯子吃晚飯,怎麼也叫不醒。”
床上躺著唐芯與毛小舞兩人,唐睿隻能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著二人。
“你們來了。”唐睿的臉色不太好,“芯子的體溫正在下降,已經感受不到脈搏跳動。”
“你們可以都出去嗎?”寂良問道,“隻留夫君一人。”
“老唐,我們把芯子送去醫院,說不定還來得及。”
唐睿一直不讓叫救護車,說他有辦法,結果就是蕭然夫婦來了。
“聽寂良的,我們出去。”
唐睿拉上方飛燕的手臂,將人帶出房間。
“老唐,我醜話說在前頭,芯子要是有個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唐睿的工作以及毛小舞的存在,方飛燕都知道,那些玄乎的案子,她半信半疑。
“芯子也是我的女兒,我就不擔心嗎?”唐睿話說得有些無奈,“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蕭然你總該相信吧。”
“蕭然除了滅火,還會幹什麼?”
方飛燕是看著蕭然長大的,在她的眼裏,蕭然除了工作,就一無是處,還強的像頭牛。
“夫君,把門反鎖上,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寂良的臉上,是鮮有的嚴肅。
蕭然將門反鎖,門外,唐睿與方飛燕爭執不休。
“吾要將睡夢俱現,夫君要當心。”
寂良召喚出緋玉降靈傘,白霧自傘中飄然而出。
寂良牽上蕭然的手,紅眸注視著白霧中的一舉一動。
白霧迷茫中,蕭然看見一條黑蟒纏在唐芯身上,隻露出了早已失去知覺的頭部。
“在吾的結界裏,看你今日如何逃走。”
黑蟒吐信,一對透亮金瞳盯上寂良。
“夫君可以試試手撕黑蟒。”
“髒了為夫的手,日後如何再抱良兒。”
蕭然麵不改色的朝黑蟒走來,眼前的龐然大物,在他眼裏不過是個條蟲。
黑蟒蠕動身體,盤踞而起,張開血盆大口,朝蕭然迅猛咬來。
是弑神刀,隻見蕭然右手持劍,紅光乍現於劍身,他從容揮劍,紅光一飛衝天,勢如破竹,將黑蟒斬成幾段。
“夫君既有弑神刀,為何不告訴吾?”寂良笑而說道,“害得吾好生擔心。”
“良兒這話聽著不真實。”
蕭然收劍,上前查看唐芯的情況,還有一口氣。
“毛小舞怎不在這裏?”
“誰說我不在這裏。”毛小舞從斷開的蛇身裏爬出來,“草,碰見你就沒好事,我竟忘了神龍一天隻能召喚一次。”
“夫君手下留情了。”帶著淡淡醋意,寂良臉上的笑容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