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兒有問題嗎？”方飛燕壓低聲音問道，下樓梯的時候，她有意放慢步子，走在姐姐姐夫的後麵。
“說不上，可能是我多心了。”唐睿在寂良的身上看不到生氣，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那你怎麼老盯著人家看？”方飛燕白了唐睿一眼，“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見到年輕的小姑娘，眼睛恨不得貼人身上去。”
“說話注意點。”唐睿是懶得跟她計較，“喜帖最好今天就發出去。”
“蕭然條件也不差，你們怎麼都急得他跟找不到老婆似的。”
方飛燕不反對蕭然結婚，但她不讚成他們像趕鴨子上架似的，將蕭然的婚事安排的如此倉促。
“是你姐跟你姐夫的意思。”
“我們對寂良都不了解。”方飛燕連寂良的正臉都沒看見，側臉看了幾眼，有些蒼白，“不是我歧視孤兒，一般的孤兒都會有心理疾病，你比我還要清楚這點。”
唐睿終於想出了寂良的異常，她黏蕭然，一種趨向於病態的黏法。
人都走後，蕭然也躺了下來，湧進大腦裏的信息太多，他得捋清楚才行。
聽說蕭然住院了，踩著飯點兒，呂華來醫院看望他。
“不知道還有一人。”呂華帶了飯來，兩菜一湯，還有些水果，“我再去買一份。”
“不必了，良兒一時半會兒的醒不來，待她清醒後，我再帶她去用膳。”
呂華聽蕭然說話，感覺有些別扭，“速度夠快的，還以為你會把人藏個一兩年。”
呂華掏出手機，點開朋友圈給蕭然看，“一個小時前你爸發的消息，‘蕭然後天結婚，夜雨花三樓，恭候各位！’”
“後天要是有空，就來喝杯喜酒。”
呂華帶來的飯菜，蕭然一口未動。
“怎麼不吃？”
“不餓。”
除了寂良，蕭然不大喜歡在其他人麵前用膳。
“身體怎麼樣？”
“頭有些暈，伴有耳鳴。”
“那就好好休息。”呂華拍了拍蕭然肩膀，“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呂華掏出一個紅包塞在枕頭下麵，以他對蕭然的了解，蕭然是不會收的。
“我不需要這個東西。”
“嫌少了？”呂華抽出一支煙，又塞了回去，“後天要是沒案子就來。”
呂華在病房呆的時間不長，主要是不想打擾蕭然休息。
寂良睡到半夜才醒來，期間蕭父來過一次，給兩人送晚飯。
“夫君。”寂良輕喚了一聲，低柔的聲線喃喃問道，“吾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做夢。”蕭然的聲音，同樣是輕柔帶有磁性，“良兒醒了，身體如何，能動了嗎？”
“嗯。”寂良枕在溫熱的臂彎中，輕聲問道，“夫君是如何來了這裏，為何要瞞著吾？”
“是帝熵用為夫的龍鱗養煞，在為夫羽化之時，將元神精氣皆聚集在煞上，再放進蕭然體內，瞞著良兒是擔心養煞失敗，令良兒傷心。”蕭然輕慢翻身，沉下身體，“為夫離開後，良兒做了何事，以致靈力盡失。”
“吾本來是要將天宮一並毀了，是帝熵告訴吾，夫君還活著。”寂良纏上蕭然，“然後吾就將整座九塵山搬去幻靈大陸，靈力就這樣消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