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門口等著,不急這一時。”蕭父說道,“年輕人嘛,血氣方剛是好事。”
“對對。”蕭母附和道,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兒子的身體會吃不消,“也不知蕭然病情如何?”
“蕭然是成年人,若不行,是不會勉強自己的。”
這點,身為男人的蕭父最有發言權。
“來了怎不進去?”唐睿在附近辦事,聽說蕭然被送進醫院,便過來看看。
“蕭然還沒醒,我們怕打擾蕭然休息,就在外麵等等。”蕭母微笑說道,好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尷尬。
“去裏麵等。”說著,唐睿便要推開房門,“不出聲就行。”
“等等。”蕭父急忙拉上唐睿的胳膊,嗓門大到生怕蕭然聽不見,“蕭然,你姨爹來看你了。”
“這麼大的嗓門,就不怕吵醒蕭然了?”唐睿覺得這二人有些奇怪,“飛燕一會就過來。”
門開了,唐睿走進來,病床上蕭然已經醒來,他半靠在床頭,身上的被子蓋的嚴實,還有些隆起。
“大熱天的,不嫌熱。”唐睿拿起一把椅子,放在床前坐下,“傷到哪裏了?”
“頭有些昏沉。”蕭然平靜說道。
被子下藏著寂良,方才聽到聲音,二人連忙調整姿勢,該裝的裝,該躲的躲,全然忘記即便是男女朋友關係,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更何況二人還是夫妻。
“服裝廠怎會爆炸,有違規操作嗎?”明明是來看望病人,唐睿的職業病卻犯了。
“車間溫度過高,機器損壞導致的爆炸。”
玄帝有蕭然的記憶,因此能對答如流,完全看不出破綻。
“有一女工被當場炸死。”唐睿看見被子動了一下,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眼裏,“被子裏藏了什麼?”
“唐睿,這蕭然你也看了。”蕭母有為兒子解圍之意,“你事情也多,沒必要把時間花在看蕭然上。”
被子裏藏著她的準兒媳,蕭母是又急又擔心,萬一把人被捂中暑了,這不是瞎折騰嗎?
所以,還是盡早的趕走唐睿為好。
寂良躲在被子裏,已經熱出了汗,而且,她在被子裏有些呼吸不暢,因此,她便又動了一下。
眼看瞞不住,良兒在被中又難受,蕭然幹脆掀開被子,好讓寂良舒服一下。
唐睿恍然大悟,難怪蕭父蕭母要站在門外等待,原來是不想打擾床上的二位。
“走了嗎?”寂良抬起腦袋,看向蕭然,清甜的聲音問道。
“談戀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非得搞得跟地下工作一樣。”唐睿在說道蕭然,“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喜歡的人,就帶回家給你爸媽見見,把婚事定下來,我給你批假。”
月眉微皺,寂良扭頭瞪向唐睿,“不許你說夫君。”
夫君?
現在的年輕人,稱呼倒挺別致,花樣又多,什麼老寶貝、爸爸、鮮肉、奶狗......
“姨爹說的是,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大手在寂良的腦袋上揉了揉,“寂良,我老婆。”
聽到蕭然的話,寂良笑眯了眼睛看向蕭然。
“良兒,叫老公。”
“老公。”甜膩的聲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