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有人照顧,你也受了重傷......”
白岑離床有些遠,他心理上不承認,但生理上卻在避嫌。
撫寧再次撐起身體,她咬緊牙關終於下了床。
她光著腳,顫顫巍巍的朝玄關走去。
“寶寶不怕......”
一個沒站穩,撫寧跌坐在地上,她幹脆匐匍在地,倔強的朝門口爬去。
白岑看不下去,將她抱起,送去避塵房中。
“寶寶。”見到寶寶平安無事,撫寧開心的笑出了聲,但對白岑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冷淡如陌生人,“放我下來。”
避塵也蘇醒了,為了救她,藍靈兒險些動了胎氣。
“撫寧,謝謝你救了寶寶。”
撫寧輕搖著頭,“你能將寶寶托付於我,我很開心。”
“有你照顧他們,是他們的福氣。”
撫寧坐在床邊,冷淡的眸子裏,突然就淚如雨下,她哭的無聲,因此,更顯得可憐無助。
“白岑,我想見吾主。”
“我這就去傳話。”
白岑走後,避塵拉上撫寧的手,讓她躺在寶寶身邊。
“你如此喜歡團團圓圓,不如給他們做幹娘如何?”避塵笑著問道。
“我真的可以嗎?”撫寧癟嘴,含淚問道。
“嗯,他們以後就叫你幹娘。”
“我願意,我願意......”
白岑去啟辰殿傳話,寂良與玄帝正好從菡穀回來。
“避塵,你找吾?”
玄帝不放心,一同跟了來。
“黑影是天後。”避塵的眼裏是說不盡的恨意,她恨天後,恨不得將其削肉剔骨,方能解心頭之恨,“撫寧說,有兩個天後。”
“難怪每次作惡,天後皆在天宮,毫無嫌疑。”寂良看向玄帝,好像在說,夫君你看,你的師姐是如此之惡毒,你還在包庇她。
“不許這樣看著為夫。”一指彈,輕彈在寂良的額尖兒上,“良兒是又想受罰了。”
說是受罰,寂良竟紅了臉,紅眸嬌羞瞪向玄帝。
避塵以為,自己在說的事情十分嚴肅,而吾主卻與玄帝在打情罵俏。
“天後冒充雷澤傷我,她還說......”避塵頓了頓,心中似針紮了那般隱隱作痛,“她已經殺了雷澤,這就送我去與雷澤相聚。”
“她若能殺了雷澤,焱霖就太無用了!”玄帝在損焱霖上,從來就是不留情麵。
“怕是要讓神尊失望了。”焱霖灑脫的聲音從院中傳來,“我才幾日未回,阮香殿怎成了廢坑,還有我那傻媳婦呢?”
與焱霖一起回來的,自然是有雷澤。
“避塵,我回來了。”雷澤激動萬分的衝進屋裏,卻迎上避塵的冷漠相對,“避塵,是我回來晚了,你在心中怪我嗎?”
“雷澤,你錯怪避塵了。”寂良將前日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避塵不是怪你,而是在心裏有些害怕。”
“避塵,我是雷澤,你的腰間有個蝴蝶印記。”為了證實自己的身份,雷澤哪裏還顧得上顏麵,“還有......”
“閉嘴!”避塵怒目瞪向雷澤,“你再說,我......”
避塵拿起手邊的枕頭,就要朝雷澤砸去,有如此多的人在,他怎麼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