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口出狂言,對天後不敬!”東海海君憤慨道,妖後就是妖後,恃寵而驕,目中無人,膽大妄為。
“確實不敬。”玉指輕點,傘骨自動滑開,撐開紅傘,“她不過是替吾守護靈珠的守靈人,論尊卑,她得叫吾一聲‘吾主’,你說,是誰對誰不敬?”
緋玉降靈傘下的寂良,看似沉寂如海,實則隱藏在她周身的靈力如驚濤駭浪,有氣吞山河之勢!
沒想到除神尊外,白岑竟會被另一人的氣勢壓製住,此時的帝後,與平日裏的帝後,有著天差地別,判若兩人。
“你——”紅瞳盯上東海海君,冷淡說道,“詆毀吾的夫君,竟說吾的夫君不正,枝枝,燒了他的胡子,以示懲戒!”
“是,吾主。”
隻見一簇火焰從紅傘中一竄而出,東海海君的胡子,瞬間燃燒了起來。
“豈有此理——”東海海君怒不可遏,一手忙著滅火,另一隻手高舉萬斤重的金錘,欲朝寂良砸來。
這還了得,白岑鬆開花笙,將她與帝後皆護在身後。
“吾主。”一股青煙落地,避塵現身應戰,金色的眸子裏鬥誌昂揚,“讓我來試試身手。”
“出來的太久,吾都有些想念夫君了。”
寂良輕移玉足,踩上紅毯,她每走一步,腳下便生出一株妖豔的紅色曼珠沙華。
此景驚撼了行宮中的每一人,眾人皆望而生歎。
妖後,不,帝後,究竟是何人?
東海海君收起金錘,憤然去了天宮,向天帝狀告此事。
繆宸則是去了蓬萊仙島,向扶桑帝稟明此事。
寂良一出東海,便恢複成藍瞳模樣,靈珠的靈力,她現在已經能收放自如,隻是方才有一股靈壓不得釋放,壓抑的她好生難受。
“帝後。”焱霖趕來,落在海灘上,“可有受傷,怎不見白岑?”
“吾沒事。”寂良指向海中漸窄的陸路,“他們應該在後麵,馬上就出來。”
不錯,白岑他們正在海中抓海蝦。
“白岑,我們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避塵的肩上,扛著一隻比她略小的海蝦。
“帝後眼饞,讓我抓隻回去。”白岑一手牽著花笙,另一隻手提著海蝦,“我怕一隻不夠,正好你也帶隻回去。”
“烤蝦如何?”枝枝站在避塵的另一個肩頭,幹勁十足的說道,“我的火焰,用之不竭。”
“花笙。”花澄她們追了出來,“你當真要與他走?”
“嗯。”花笙握緊白岑的手,目光堅定道,“我心意已決,給各位姐妹添麻煩了。”
“你這一走,可知後果會如何?”
“花笙絕不會拖累花界,待此事過去後,花笙自當去花界,向族長請罪。”
事已至此,已無退路,無論接下來會如何,是生是死,花笙皆想與白岑共同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