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似乎已然忘記初衷——喂藥。
燙手的體溫,令玄帝恢複神誌,放開寂良。
“夫君……”寂良氣息紊亂的靠在夫君肩上,“吾熱,吾難受……”
“過兩日便會好,睡吧。”
“嗯……”
寂良生病後,便沒了食欲,除了喝藥,就是昏昏欲睡。
“爹爹,娘親好些了嗎?”
初聞娘親生病時,蒔出是衝來啟辰殿看望娘親的。
現在,他每日都會來啟辰殿問安。
“好些了。”
確實好了些,半個時辰前,寂良吃下一碗粥,這會兒又睡著了。
“孩兒晚些時候,再來看望娘親。”
白叔的婚事,除了爹爹不知,九塵山上的人皆知。
如今娘親又病著,真叫人難以開口。
明日就是芙蓉仙子的出嫁之日,白叔一連幾日借酒消愁,就無清醒的時候。
焱霖與蒔出坐在小院裏,兩兩相看,無奈搖頭,皆歎出一口氣。
“焱叔,你倒是想想辦法。”
“木已成舟,我能有什麼辦法。”
該想的辦法,焱霖都想過,總不該讓他去搶親吧。
蒔出人小主意多,而且童言無忌,“去搶親。”
“搶親?”焱霖嗤笑一聲,帶著三分畏懼的顯慫音線說道,“我怕你爹爹讓我去涅槃。”
“說的也是。”蒔出苦思冥想,“要不,讓白叔今晚去偷人,帶著芙蓉仙子私奔。”
“你這小腦袋瓜裏都裝了些什麼。”桃扇輕點在蒔出的頭上,“盡出餿主意。”
“都是爹爹教我的,要疼愛自己的女人。”
“噗,哈哈……”焱霖大笑出聲,“神尊果真教了你?”
“嗯。”蒔出點頭,帶著一絲神氣繼續說道,“就是爹爹老讓我去買包子,而且,一買就是一個時辰。”
焱霖捧腹大笑,神尊哪裏是在教蒔出要疼愛自己的女人,不過是嫌他礙事罷了。
“焱叔,你再笑,我就不理你。”
如此明顯的取笑,蒔出豈會看不出來。
“不笑,不笑……”焱霖憋住不笑,卻還是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蒔出瞪著小眼,“焱叔——”
“不笑,真不笑了。”焱霖的眼角笑出清淚,“言歸正傳,你白叔在鳥族有一定的聲望,做不出此等有失身份的事來。”
“那該怎麼辦呢?”
“看來是真的緣分已盡。”焱霖歎氣道,“多關心一下你白叔。”
“我知道了。”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點兒也不錯。
寂良剛好,就胃口大開。
這不,正與夫君鬧騰,吵著要吃肉肉。
“聽話,吃粥。”
“不嘛,吾要吃肉肉,粥太清淡。”寂良騎坐在頎長的腿上,一對玉臂圈上夫君的脖頸,輕搖著撒嬌說道。
“你大病初愈,應飲食清淡,再過兩日,才有肉吃。”
“不嘛,夫君~”
檀口中發出的聲線,嫵媚妖嬈至極,尾音輕輕上揚,像個小勾子似的,勾得玄帝的心幾乎快要妥協。
冷清的唇角上揚,大手捏上嬌俏的臉頰,“聽話,為夫說過兩日吃,便過兩日再吃。”
“好吧。”
嘟起的小嘴,一點兒也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