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將那人押至啟辰殿外。
“稟神尊,此人迷暈天兵,欲對蒔出行不軌之事。”
“小仙什麼都沒做。”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小仙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清醒時已在那裏。”
玄帝冷淡的擺擺手,示意白岑將人放了。
大婚期間,玄帝不想被這些瑣事煩擾。
“蒔出現在如何?”
神尊說放人,白岑便將那人給放了。
“不太好,左眼中有奇怪的東西生出。”
“本尊去看看是何物。”
“吾也要去。”
來到小院,玄帝與寂良皆被蒔出左眼之物驚到,似黑蟲,在眼中蠕動。
“吾的清靈之氣竟然無用。”
蒔出的這副模樣,寂良看著甚是心疼。
“白岑,去昆侖叫來玄女為蒔出醫治,速去速回。”
“是。”
寂良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夫君,這是何物?”
“巫煞,為夫在古籍中看過此物,巫煞一旦養成,便有惡事發生。”
玄帝神色凝重,想必那勾玉,是用來壓製巫煞之用,卻被天帝拿了去。
“是巫祖所為嗎?”
“不是。”
“玄女能醫好蒔出嗎?”
“難說。”
玄帝親自鎮守在小院,看何人敢來造次。
白岑久不回晞露殿,花笙便來小院尋他。
“玄帝、帝後。”花笙行禮,“恭賀玄帝、帝後新婚大喜。”
“你是來找白岑的嗎?”寂良問道。
“嗯。”
“白岑去昆侖山,請玄女來為蒔出醫治眼睛。”
“原來如此。”
“吾見白岑腰間的香囊甚是好看,可是出自你手?”
“正是。”
寂良正愁沒有東西送給夫君,“你可以教吾繡香囊嗎,吾要送給夫君。”
還未等花笙回話,玄帝一臉傲嬌說道:“本尊不喜歡香囊,過於女兒家氣。”
玄帝直接把話說死了,花笙便不好再答話。
“夫君~”
寂良一撒嬌,玄帝連忙改口,“小院有本尊看著,良兒想做何事,去吧。”
“嗯。”
寂良與花笙,一起去了晞露殿。
“除了香囊,可還有他物,是吾能送給夫君的?”
“大到衣服,小到手帕皆可。”
寂良難為情的搖了搖頭,露出尷尬表情,“這些吾都不會。”
“小仙在人間曆劫之時,學得一物——平安繩,戴在心愛之人的手上,意寓一生平安。”
“嗯嗯。”寂良中意平安繩,連連點頭,“就是這個。”
“帝後可有紅繩?”
“沒有。”寂良露出九尾,“吾有很多尾巴,可以用嗎?”
原來帝後是九尾狐族。
“可將狐尾上的白毛製成白線,再編織成平安繩。”
這個辦法寂良喜歡,要說薅白毛,她九尾上的白毛,要多少有多少。
因為是送給夫君的東西,寂良編織起來十分認真又小心翼翼。
寂良的藍眸,瞪得像銅鈴一般大,生怕繞錯了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寂良大功告成時,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緊繃的神經一時鬆懈下來,眼睛疼、脖子疼、肩膀疼、胳膊疼……各種疼痛席卷而來。
“花笙,吾好累,吾要去菡穀沐浴解乏。”寂良癱軟的趴在桌上,無力說道。
“嗯,小仙要等白岑回來,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