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尋蠱雕,一路至深山中。
在山頂的一處峭壁上,白岑發現蠱雕蹤跡,它正休憩於凸出的石壁上。
白岑不動聲色的拉弦射箭,豈料蠱雕的警覺性極高,它一拍翅膀,卷起的風力將長箭彈飛出去。
蠱雕被激怒,發出刺耳的長嘯聲,拍動翅膀,朝白岑啄來。
白岑從容出手,數以萬千的銀針,如暴雨般飛刺而出。
銀針極細,被風力彈飛出去後,仍有部分紮進蠱雕羽內。
白岑用神力操控蠱雕體內銀針,銀針彙成一柄利劍,直插蠱雕心髒,蠱雕重聲落地,命休矣。
就在白岑以為蠱雕暴斃,轉身離開時,隻見凶目倏睜,巨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啄向白岑。
白岑感覺到身後的強烈殺氣,他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用神力張開結界,試圖將傷害降到最小。
就在此時,白岑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他身後,是花笙。
白岑頓時慌了神,他急切的轉身想要將花笙護在身下,卻為時已晚,花笙為他擋下重擊,噴出一口鮮血後,便失去意識。
“笙兒——”白岑痛心叫道,他一手抱住花笙,目光中泛起蕭肅殺意。
蠱雕竟生有三頭,想必同樣生有三心,方才,他隻殺了它一心。
這一次,白岑痛下殺手,銀針在他的操控下,將蠱雕捅成了篩子。
“笙兒,你不能有事。”
白岑在為花笙療傷,他將靈力注入花笙體內,先保住她的性命。
遠處,一股巨大靈力衝向蒼穹,是皇宮方向。
白岑抱起花笙,趕回城內,臨走前,他取走蠱雕一隻眼。
“夫君,好可怕!”寂良突然撲進玄帝懷中,微微顫抖起來,“這股靈力很是邪惡,與巫祖相似,卻又不同。”
寂良懼怕邪惡之力,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反應。
“良兒莫怕。”
玄帝摟上寂良,沁苑外置有結界,良兒尚且如此,若是沒有結界,良兒定會被嚇哭。
“良兒在沁苑等為夫回來,不得踏出沁苑半步。”
“夫君不要去。”寂良抱緊玄帝,不願鬆手,“如果夫君一定要去,帶上吾。”
“良兒聽話。”玄帝安慰她道,“等處理完華胥國之事,我們就回九塵山,將你我的婚事辦了。”
“夫君去,吾去。”寂良搖頭,倔強說道,“夫君不去,吾不去。”
玄帝也有妥協之時,唯獨對寂良如此。
“站在為夫身後,護好自己。”
“嗯。”
兩人正要走出沁苑時,白岑匆忙而歸。
“神尊,城中百姓皆服了不死藥,現已發病,其模樣慘不忍睹。”
“本尊出去一趟。”
“小神這就來。”
白岑欲將花笙交由靈楓子照料。
“不必。”
說完,玄帝握著寂良的手,踏出玄關。
玄帝用神力護住寂良,免受邪惡之氣侵襲。
“吾見夫君的神力有紫光與紅光之分,二者有何區別?”
“紫光是先天神力,紅光是後來所得。”
即使亂了心智、暴躁癲狂,街上的百姓,依然對玄帝生有畏懼之心。
“夫君不去皇宮嗎?”
“宮中有聖女與玄女二人,為夫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