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綠綢麵長裙,襯得皮膚瓷白細膩,大裙擺流暢如瀉,前襟後背也沒有大刀闊斧的剪裁,優雅又大氣。
閃光燈爍爍閃個不停,她挽著他的手臂走向紅毯,路過粉絲區,居然還有人舉著“萌言超甜”的燈牌。
喬言一開心,忘了剛才還在鬧別捏,扯扯他的手臂示意他看。她衝粉絲揮揮手,蒙亦也淡笑著看向粉絲。
瞬間尖叫聲暴起,這神仙顏值,太般配太好嗑了。
盛典年年差不多,為了避開密集人流,結束前他們先行離場,走到場館大門,台階往下,紅毯長長鋪開,空無一人,有種喧囂後的冷寂。
身後密集的腳步聲走來,緊接著一聲低呼,聲音熟悉,是林惜。
喬言回頭,見琪琪挺著腰,故作無事地走向自己,過分正經反倒泄露了她剛才做的壞事。
林惜攙住沈瀾的手站穩,揪住裙子領口往上拽,剛才裙擺突然被踩,她差點曝光。
整理好儀容,母女倆挽著手,舉著下巴,目不斜視地從喬言身邊快步走過,兩人妝容精致也難掩疲憊之色。
林正峰被判入獄後,星輝娛樂沒能完成對賭,還要償還那塊地的錢給喬家兄妹,資產全無。
林正峰和沈瀾,當年初入娛樂圈跑龍套的小情侶,榮華富貴一場夢,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沈瀾和林惜沒被打倒,拚盡最後的人脈資源,依舊在往上爬,這個圈子任何年紀,跌到多低,都有可能一夜翻紅。
喬言看了眼琪琪,琪琪撓撓下巴嘿嘿笑:“想到她之前那樣兒,沒忍住踩一腳。”
“以後別這樣了,這樣子和當初的林惜有什麼區別?”
琪琪臉頰發燙,聲音弱下去:“嗯,我知道了。”
前邊是幾級台階,喬言的裙擺太大看不到腳,又穿著細高跟,不好下台階,她繞過台階,站起高台邊邊,說:“你抱我下去。”
蒙亦走下台階,轉身麵向她,一手抱腿一手托腰,抱她下來。
騰空的瞬間,喬言忙摟住他脖子,沒忍住笑了,蒙亦也笑,兩人就這麼擁在一起樂了會兒,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也是難得可愛一回。
場館裏漸漸傳來聲音,嘉賓們應該離場了,他們手牽著手離開。
琪琪看著他們說說笑笑的背影,感到一種恩怨散盡,笑看風雲的灑脫。
喬言去年拍攝的公路片《逆旅》暑期檔上映,這類影片票房往往不高,等下映了,一共三億票房。
陳導帶著影片,到國外溜了一圈的電影節,拿回幾個獎項,喬言又多了個最佳女演員的小金人。
雙金影後,演技不愁,還有流量,不炒作不作妖沒有黑曆史,投資人和導演太喜歡這種演員了,遞給喬言的劇本堆成山。
晚上蒙亦有應酬,到家時已經十點,房間裏沒看見喬言,拐去書房,明亮的燈光下,她坐在書桌前翻看劇本。
蒙亦抽走劇本,抱起她橫坐在自己腿上:“又要接戲?”
他剛從外麵回來,沒洗澡又來抱她,不過大概率待會兒還是要一起洗的。婚後他們搬到別墅,浴室特別大,圓形按摩浴缸很舒適,小水池似的,他最近總喜歡在浴缸裏,沉沉浮浮地做。
“我一年一部高質量的作品總該有吧?”喬言往前湊了湊,“你喝了多少?”
“你嚐嚐。”
“不要臉。”
蒙亦略一笑,親親她嘴角:“我手裏有個ip,熱度挺高,拍商業電影,無所謂獎項,就是為了票房,正好影視城竣工了,還能帶動那邊的旅遊,你有興趣演女主嗎?”
商人就是商人,掙錢永遠擺在第一位,沒有導演的情懷,也沒有演員對表演的追求,喬言說:“本子好,班子也好的話就和你同流合汙。”
“為老板娘搭台,當然都安排最好的,不過同流合汙”他一邊扯她的腰帶,一邊順著脖子往下吻,“現在就行。”
吻得她全身酥軟了,就這麼抱著起身,喬言估計又要去浴室,天天碰水也不好,她說:“不去浴室吧?”
蒙亦停下腳步,“主意不錯。”踢上門,揮開那疊劇本,讓她坐在書桌上。
他的吻急切而炙熱,逼著她不斷後縮,背脊緊繃著,躺在了書桌上。
不是,她說的是回房間但已經來不及了,她煙粉色的睡裙丟在他的白襯衫上。
攀上雲端後,她依偎在他懷裏,懶懶地犯困,聽他的聲音低低沉在耳邊:“同流合汙似乎不合適,應該叫身心合一。”
喬言:“”
日行一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