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秉謙的頭已經疼得厲害，胃裏也是不斷的翻湧，他仍舊強忍著，笑著搖頭：“不難受。彤彤，隻要你不去想，其實也……”
顧秉謙瞬間變了臉色，他鬆開彤彤的胳膊，猛地站起來往洗手間裏衝，剛衝進洗手間裏，他便吐了起來，且吐的很厲害。
趙寅大驚，立刻衝進去：“顧總……顧總你……”
彤彤慢慢走過來，她看著顧秉謙趴在洗手台上大吐特吐，看著顧秉謙的身體慢慢委頓到地上，趙寅扶都沒有把他扶起來。
顧秉謙推開趙寅的手，看向彤彤，自己從地上起來，走到彤彤身邊，強笑著：“彤彤，爸爸隻是中午油膩的東西吃多了。”
彤彤沒有說話，因為她的頭疼起來，她蹲在地上，雙手握著拳頭，不斷的捶打著。顧秉謙一把將彤彤拉近懷裏：“彤彤，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彤彤疼的大哭，兩隻手胡亂舞著，在顧秉謙的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顧秉謙緊緊抱著彤彤：他的頭也疼的厲害，他自己都快要受不住，更何況彤彤一個隻有四歲的小女孩。
“彤彤，沒事的。沒事的。爸爸在這裏。爸爸在這裏守著你。爸爸在這裏守著你。”
任何安慰的話語都不管用，彤彤瘋了一般的掙紮著，最後，她低頭咬上顧秉謙的手腕。
趙寅站在旁邊，一開始沒有理會，隨即想到了什麼，立刻上前阻止：“顧總！別讓她咬你！彤彤可能感染了艾滋病毒，你被她咬了，也有可能會……”
顧秉謙索性坐在地上，抬腳將趙寅踹開，他沒有阻止彤彤，他抱著彤彤，將手腕放在她嘴邊，任由她咬著，直到咬出血來。
或許是那一陣疼痛過去了，彤彤終於鬆開了口，她看著顧秉謙手腕上的血，有些害怕，身體瑟縮了一下，想要從他懷裏逃出去。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顧秉謙將她攬進懷裏，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彤彤，剛才這樣，是不是會好受一些？以後如果你再疼了，就咬爸爸，不要打自己，知道嗎？”
彤彤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顧秉謙微笑著，抬手擦掉她嘴角沾染的血跡。
喬彥軍火急火燎的推門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震了一下，他看向趙寅：“這是怎麼回事兒？”
趙寅將頭扭向別處，不說話。喬彥軍看向顧秉謙，眉頭狠狠皺起：“顧秉謙，你又在發什麼瘋？！”
顧秉謙笑了笑，抱著彤彤站起來，將自己被咬破的手腕給喬彥軍看：“麻煩你再幫我備一份藥，我可能也……”
“顧秉謙！”喬彥軍氣紅了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知道服藥的這個過程很痛苦，你想跟著你的女兒一起受罪，但是！”
“但是！顧秉謙，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藥物的副作用很大，而你的身體，還不如彤彤是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到最後，說不定真的……”
喬彥軍氣的不斷點頭：“到最後，說不定真的，彤彤扛過了這個藥的副作用，你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