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得到了也失去了(2 / 3)

他眼光錯開白筱柔的目光,白筱柔也不多停留扣好扣子轉身就朝另外一個人走去,沈子涵直接走過來和白筱柔話家常,不攻自破。

下麵的人也跟著對白筱柔笑,不管那笑容裏摻雜了多少的虛情假意,多少的隱忍,白筱柔也回笑著坐下輕抿一口水,手指滑過杯子柄帶著一絲的溫度。

會議室內安靜的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到,下麵的人偶爾抬頭看看白筱柔,對上她帶霜的眸子都不自覺的垂下眼簾,陽光照在會議室內,在桌子上折射著淡淡的光暈,一點兒也不刺眼,帶著悲壯的色彩,連杯子裏的水都不敢大聲的喘氣,白霧緩緩地升騰。

會議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鍾了,蘇哲還是沒有出席,白筱柔的手轉動著手腕上瑞士最新款的手表,9點03,她嘴角勾起,杏眼帶著淡淡的氤氳倒映著下麵人的影子,緩緩地拉著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表。

不來了,這算是對母親死的一種補償嗎?蘇哲,如果殺了人一個可以不負責任的話,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這樣做,那個人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心裏一個聲音在翻騰,心跳砰砰,白筱柔的臉色微紅,眼神裏帶著怨恨,手指關節泛白咯咯作響,杯子的溫度碰觸著她白皙的手掌,而她卻絲毫不感覺燙,心都沒了感覺,手還是痛嗎?

疼痛隻是受了傷的最初表現,一旦痛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感到麻木,悲傷到了極點也就沒了感覺。

顧玉成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蘇哲直接放棄了競爭的機會,優勢直接轉向了白筱柔,下麵的人左顧右盼,用眼神交流著。

九點零五分,下麵的人開始躁動,投票已經沒了退路,白筱柔坐在上麵一句話也沒說,嘴角下彎,臉上沒有一點兒的信息,氣勢卻逼得那些人如無頭蒼蠅一般。

很多的人還在等著顧玉成,這些年顧玉成的處事風格可能很極端,但是大家跟著他也賺了不少的錢,而蘇哲隻是一味的打垮SUNNY,兩個人常常因為意見不合不歡而散。

會議室內的空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如置身在真空中一般,不投票不可能,投了票也未必有好的結果,等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大小姐的處事風格他們沒見過,而大家現在已經都倒向了顧玉成,如果重新倒向她,她會信任嗎?輕則退休養老,如果她趕盡殺絕逼我們低價拋出股票,那一輩子為SUNNY做出的努力到最後是一點兒渣渣都吃不到。

就在空氣讓人窒息,眼神讓人懼怕的時刻,會議室的大門突然開了,帶著刺眼的光芒,看不清人的麵孔,逼人的氣勢冰封的眸子大步走來,銀灰色的西裝,隻係下麵兩顆紐扣,五官看著暗紅色的會議桌,嘴巴輕抿著,他在想什麼,眼神如陰晴不定的天空,隨時都可能翻江倒海。

“蘇副總”

下麵人不自覺的笑著,連看白筱柔都覺得沒那麼害怕了,一個小丫頭是撐不起大場麵的,為了SUNNY的未來,他們對蘇哲的期望遠遠大於筱柔,繼承人那一套現在已經作廢,而顧玉成的意思大家都不知道,誰會料到他會這麼的不幸。

“我是來辭職的,一個人在兩個做相同行業的公司任職,這是商場的一大忌諱,在走之前,我把我的一票投給白小姐,希望你可以把SUNNY管理的更加的出色”

蘇哲的話一氣嗬成,沒給人絲毫的反映時間,說話他看向白筱柔,白筱柔一直目視著前方,在陽光的照耀下即使看不清他的麵孔,可是她的心卻已經告訴了來的人是他,現在她安靜的坐著,眼神如一汪秋水絲毫沒有漣漪。

蘇哲手裏的票如一柄樹葉一般緩緩地飄落,在投票箱口卻很有力的被他放入裏麵,掀起眸子,對上大家驚訝的眼神,他一如既往的寒冷,轉身大步離開。

氣氛越來越壓抑,蘇哲的來去匆匆一句話也沒留下,而作為唯一的候選人白筱柔此時如雕像般坐著,嘴角似乎比剛才更加的緊閉,眼睫毛如落了水的羽毛般朝下無生機的耷拉著。

投票隻是一瞬間的時間,甚至快的讓人感受不到,隻有她的眼睛光線告訴她,剛才不斷地有人在走動,黑色的人影帶著一絲的涼意,轉而又是陽光的傾灑,忽明忽暗的感覺如記憶一般喜悅的悲傷地交替出現。

喬律師作為公司的律師站在白筱柔的身後,此時走到前麵宣布著白鈺總裁入獄前的珠寶產品中涉及有麝香這件事已經得到了有關部門的檢測和司法機關的審定,隻是有人故意為之,現在已經撤掉了對SUNNY的刑事訴訟。